氣氛與一瞬間凝結,場麵也仿佛靜止了一般,華裳緩緩地回過頭來,可與她麵對著的卻隻要那熟悉的聲音。“方才是誰在說話?不妨現身一觀?”華裳重新回走著,目光也幾近放空之態。
見著此況,我這才依稀記起自己還沒給他解了隱身術之事。一個懊悔的拍首間隙,便匆匆的為他解了單隱術。“現在算是現身一見了,不知道愛妃有什麼想要同朕說的?”重要的人物總算是華麗登場,而由著華裳的神情加以判斷,我依然能夠猜到容後的劇情。
“陛下......您您怎麼在這?您聽臣妾解釋啊,臣妾方才的話語可都是胡說的啊,您就在信任臣妾一次罷。”華裳話語無力的解釋爭辯著,而現在證據口述確實,誰又能昧著心意的相信了她呢?我無奈的擺了擺首,一副看透了一切的神情觀察著一切風吹草動。
“朕為何在這你不需要知道,但你為何在這朕可是清楚的很,當年是你暗中謀劃害死了帶你如同姐妹的,朕最愛的女人,而現在你竟然還敢來此囂張的責罵著朕的骨肉?”
蕭帝一雙眸子憤恨地瞪著她,臉色也氣得慘白,如同一張白紙,他的呼吸重重的,好似在以著喘息加以宣泄心中的憤恨。
“陛下您誤會了,臣妾絕不是那樣的人,方才的話您,您真的是聽錯了。”華裳顯然是打算扣緊牙關打死不認賬了,可縱使使著這樣無賴的招式,卻仍然抵不過耳邊聽著的虛實為重。“你最好給朕現在閉嘴,否則死上一萬次,都不夠洗清你的罪孽深重的!”蕭帝怒極,直接一重重的給了華裳一巴掌。“帕……”的一聲,清脆的響聲響徹於房中,而華裳那原本布著精致妝容的麵孔也頓時印上了五個鮮紅的指印。
她沒有多說,隻是捂著麵孔低聲的哭泣著,所謂活該便是如此,方才她口出狂言之際怎麼沒有預想到這等結果?我一旁想著,倒是並不想憐惜這個同為女子的人。
“生夏,你過來,到朕的身旁來。”蕭帝憤恨的瞪了一眼癱倒在地上的華裳,隨後開口叫來了一直冷眼旁觀不發一語的蕭生夏。蕭生夏起先愣了愣,最後才恍若聽聞的走了過去。
這等時刻,我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許多,因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全然不在我的預料之中。
“這些年,誤會了你的母妃,懷疑了你同朕的血緣,這......這真的是朕做錯了,錯的離譜,錯的荒唐。”蕭帝忽而感慨道,話語間還蘊藏著哽咽的深意。
“你是錯了,但即便你現在跪在我母妃的牌位前乞求她原諒,也是沒什麼用的了。”蕭生夏回答著,顯然是不能即刻接受這一真相知曉後方遲來著的悔悟。他的話語冷冷淡淡,甚至說話時連著正眼的凝視都沒有賜予蕭帝。
“對,是沒有用了,朕被嫉妒懷疑之心衝暈了思緒,朕親手害死了一個曾經那麼深愛於朕的好女子。朕剝奪了你年少時本應幸福的童年,朕更是全然忘記了自己應該擔負著的,照顧教導孩子的父親職責。”
蕭帝自言自語般的說著,聲音淡淡的,卻掩飾不住那沉重著的悲傷。他看向了蕭生夏,卻也沒在勉強著的期望他的原諒。
“陛下,您到底在說些什麼,對於這個孽種,您有什麼好深感歉疚的,他和他的母妃一樣,都是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敗類!哈哈哈。”認真傾聽了方才那番話語的華裳,情緒忽而激動了起來,她話語疾走偏門,而神緒也好似變得不清醒了許多。
她的手不斷地扯著自己的頭發,眼神猙獰的如同暗夜中的魔鬼,此時此刻的她說好聽點是不清醒,可若是如實了說,分明就是瘋了!我這般想著,不得不略施小計阻了這個瘋婆子的胡亂言語。
我本就是隱身的狀態,行事起來也很是方便,快準狠的繞到了她的身後,對著她的後腦勺便是一拍。不算下手很重的一拍,卻是能讓她停止胡鬧的妙招。
這招的確是極為有效,耳邊總算是不用聽到她那尖銳刺耳的聲音了。我洋洋得意,就蹲在了一旁,研究起了蕭家父子倆之間的尷尬之況。
這二人近乎同一時刻的選擇了緘默不語的損耗著時間,可我可沒那閑工夫同他們一並耗著。我高速的運轉運轉了腦子,隨後還是決定以著傳音的法子,好好調解調解這二人如今這等仿佛靜止的尷尬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