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喬裝麵聖(1 / 3)

相互言明了別離之詞後,二人才日漸分離,蕭生夏趕回了府中,而歸房之時卻見著榻上那人早已蹤跡盡無。

他的眉目收斂,神情好似忽而素然了起來,此刻,最為讓他心憂的,應當還是歸屬於此人。他踏出了門外,由著下人的口中問詢起了她的下落,眾人表以未解,這等結果則更是令其恍然。

“阿南,你是醒了嗎?那麼,你現今又身處何處?”蕭生夏以著傳音之法試圖著與其交流,可等了半晌之息,卻不曾聽聞有人予以回答。這樣的一個人,不成就這般蒸發於人跡了嗎?

正當他愁眉不展,心緒難安之際,毗鄰在耳的對話卻好似隱隱約約的傳至耳畔。

“啊喂,我這邊信號不好,你剛才是有說什麼嗎……”覺察到了一點點的聲跡,我連忙回了個話,用以應答著。可對方那邊聽著我的答話,卻好似忽而陷入了沉默。

“喂,不說話算了,回去再說吧。”我早就琢磨透了蕭生夏奇怪如斯的性子,便備著休止了傳音之法。

“我,我怕你走了。”一聲幽幽的話語忽而迎來了我的耳旁,倒是讓我來不及予以反應。怕我走了?這樣的柔軟的話語,真的會出自於那個人的口中?

正當我黯然失神時,蕭生夏的話語又一次依依傳來。依舊是關心的話語,擔慮的口吻,可是不合時宜的是,這些話語我辨不清真假,更沒有準備好背負承受的打算。

“哎,別說這些了,我還有一會便能回來了,一切的事情待著會麵之時,在一一相說罷。”逼著自己丟下了這一句話,我連連控製住了那顆因著蕭生夏的溫柔,而不止跳動的心房。

“嗯,等你回來。”他輕輕道著簡單的言辭,繼而便沒了聲訊。我於原地整理整理了心情,轉而多走了幾步,便重新邁入了七王府內。

本來距離這裏就隻是咫尺,可臨門幾步卻還非要被他的幾句話,亂了心緒。我走近了主臥,內瞧見他,那麼,就定然是在書房了。我習慣性的推開了門,甚至連門都未曾扣響。

他果然在這裏,一見著我來,目光便極速聚焦。“你回來了,真好。”說完這句意味深長的話,他便起身來到了我的身旁,他的扶住了我的肩膀,好似對待病患般的態度。難道說,他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我連忙推開了他,一副漠然的模樣。這個時候,我並不知道他到底是何等用意,能做的便也隻有一味的與他保持距離。

“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蕭生夏看了看自己空懸著的手,隨後滿目詫異的向我問道。“我怎麼了?你應該問問自己到底怎麼了吧。為什麼要上前扶著我,我難道是一廢人嗎?”

我問著,心口也因著情緒的激昂而疼痛欲裂了起來。“好,是我的錯,你別動氣,這樣就好。”蕭生夏說著,手也微微的伸展開,那副模樣,那種眼神,分明就是同情弱者的意味。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到底知道了些什麼?”我一下子情緒不定打開了他的手,目光更是帶著審視的意圖。“我?我的確是知道了些事,所以我想對你更好一點。”蕭生夏答的理直氣壯,好似絲毫都沒有覺察到理虧的意思。

也的確,他需要什麼理虧的想法?我的嘴角不著痕跡的冷笑了一撇,隨後追究起了關於這一事件,他究竟知道了多少。

“說,你知道了些事,這些事具體指的是什麼?是我快死了,還是我以後可能幫不到你了?”我問著,臉上的模樣自己都難以摸透。

一定是很難看的罷,畢竟人傷心無望的時候臉上壓根不會顯露出什麼好的氣色。

我就這麼定定的望著蕭生夏,也並不催問於他的回答。既然他口上說著怕我生氣,那麼我便不信他不知道不問不答的態度,才是最令我憤然的事兒。

“不,我相信你不會死。我所知道的,隻是一個名曰阿南的女子曾為了我默默地承受下了多種難解的毒。”蕭生夏道了這樣的一句,倒是澆熄了我心中大半的焰火。

我本以為會氣急敗壞的將所有壞情緒都轉嫁於他,卻沒想到自己實在沒用,總是會因著他的一言一行而起伏著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