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多番的嚐試,石牆好似依舊不存著開啟的跡象,我心中的預感越發的強烈,可實質上卻是無法想出任何應對之法。但既然是在蕭生夏的府上探尋到了娘親的行跡,便再也無法洗清他們二人之間不存著關聯的事實。
我的心中泛起了難以抑製著難受,一是因為蕭生夏對我有所欺瞞,二則是為著自己曾經的妄下定論而深深懊悔。怎麼就沒懷疑到蕭生夏這廝呢,他既然是蕭銳的競爭對手,就絕對有陷害他的目的。但,滅了我們的族人,難道又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我想不通這些事情,腦子倒是頭疼欲裂了幾許。看來身上存著的毒真的是具有其隱患,至少現在我是真的感覺到痛感正順著我的血脈漸漸地蔓延到我的皮肉之上。我的額頭平增了幾抹汗滴,牙關也咬的吃力,現在是在爹爹的麵前,我定然不能表露出痛感,讓其為我平生擔慮......
我極力的忍著,總算是沒有痛哼出聲,而一旁的爹爹好似仍未放棄,冥思苦想的捉摸著開啟牆壁的方法。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我的耐心也漸漸地消磨的幹淨,這個時候我已經質疑起了自己的能力,而爹爹也好似頹然在一旁,神色放空。
我們就這樣靜靜的呆著,而宮牆中的那人,現在又會是怎樣的一種地境呢?想到了這兒,我不禁起了猜測,而一切的一切或許也隻有等著他回來之時,能夠給我一個詳細的答複了。我沿著牆壁緩緩地坐了下來,腦海中也反複回想著曾與他相處的點滴。
的確,我對他實在是了解的太少,既不知根,抑不知其底。甚至還曾傻乎乎的動過想要保護他的愚蠢想法,想到了這,我突然覺著眼前的地界好似一下子陷入了昏暗。遠在宮闕內的蕭生夏,真的會是那等心機頗深的人嗎......
飄遠的思緒漸漸地蔓延擴散,最終隨著雲煙一並降臨到了朝堂大殿上。同時的,他也將這殿堂上發生的種種,清楚明了的記載於事態的進程之上。一聲淒慘的啼哭聲,忽而乍響於殿堂之上,眾人望之,卻瞧見竟是九皇子的生母。
她身為後宮之人,本不應該出現於這雄偉大殿官臣議事的地界,可抑或是她方經曆了失子之痛,倒也沒人對於她的出現多加攔阻閑言。大殿上的朝臣們起初在聞之這個噩耗之時,也曾是震驚難緩,畢竟逝去了一位昨日還安然無恙的皇子,的確實屬怪事一樁。
“陛下,您是騙了臣妾的罷,我們的儀兒昨日還曾前往臣妾的宮寢予之請安,怎麼會就這樣不存著任何預兆的逝去了生命呢?”女子喑啞著聲線的哭訴著,字裏行間內滿是不可置信的意味。可即便她現在如何的不願相信,卻再也改變不了任何已成現實的事。
蕭帝皺緊了眉頭,那深邃的眸子裏閃現著隱隱的冷色也清晰可見。雖然他心中對於九皇子的逝去也深感自責,可他身為帝王,更是不願瞧見婦道之人,於論及正事的殿堂上哭訴連連。
他的麵容勾勒出冷峻的線條,隨後冷靜泰然的下令道:“咳咳,還愣著作甚,還不快快將娘娘送回她的宮闕,難道這等事,如今都要朕多加提點嗎?”話語方落,於殿外守候著的侍衛便奉命趕了進來,連連想著將九皇子的生母拉離殿內。
他們介懷著所拉之人乃是妃子的尊位,拉扯的動作也是盡量減輕了幾許力度。可這點介意顯然是被蕭帝收入了眼眶,他再次重複了聲命令,這才逼著侍衛加重了牽製的力度。“你們大膽,我的兒子是將來的帝王,你們竟敢對我這般放肆,鬆開!鬆開!”這一聲話語沒有任何預兆的響徹了殿內,與此同時的,也震驚了在場眾人的耳目。
他們一並向著九皇子的生母投去目光,這才發覺這位娘娘臉上的神情已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她的形態上嚇得縮緊著身子,腳步也蹣跚的朝後退著,而慘白了臉,顫抖不休的唇,都明顯彰顯了她心底的無助與恐慌。
“哈哈,知道本宮的厲害了罷,還不快快向著本宮行禮?若是能夠哄得本宮開懷,本宮或許還能讓本宮的兒子,你們的陛下上次你們些好的物件呢~”女子的話語依舊徘徊回蕩在殿堂之內,蕭帝沒有發話,在場的圍觀之人也很少有人言表意見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