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可以走了,父王這裏再也不會有人相擾。”蕭生夏說完這話,便按了按十一的雙肩示意著他啟步而行。他眉宇之間自若坦然,勸勸沒有過多解釋些什麼。
相比著他的鎮定,十一和杭凱麵色上可遠遠沒有那麼風輕雲淡。他們二位表行動上雖是隨著蕭生夏暫別了此地,可那放空的神情還是由衷的證明了他們的心之歸屬已然飄遠到了遙遠的邊際。
蕭生夏依舊不曾覺察,還順勢問了問他們接下來的行程。見著耳邊遲遲沒有聽到回答,蕭生夏這才稍稍注意到了這二位的古怪之處。“怎麼了,都不說話了?十一也不理七哥了?”蕭生夏問了聲,轉眼便見著十一癡癡地望著他,依舊隻字未提。
“好,那你說說為什麼就不理七哥了?”蕭生夏沒有同他置氣,反而耐性十足的問起了他原因。經過了這軟磨硬泡雙重夾擊之下,蕭生夏總算由著他的口中聽到了原因。
原來,這小弟不是不想理他,而是覺得眼前的這個七哥與他往常所認識的又有所不同,有時候恍惚的也會讓他產生陌生之感。蕭生夏諒解了這些緣由,隨後隻將這些術法都統稱為了皮毛。不,詳細來說,應該是謊稱為了她交予他的“皮毛”。
聽了這一番像模像樣的解說,十一姑且的相信了。但坦白來說,他的心底還是由衷燃起了對於這七嫂同七哥有了等同的景仰。好在那個術法切實解決了他心中的一個擔慮,倒也算有效地保護了他父王免受幹擾。
想到了這裏,十一一直維持著愁緒的麵容,總算是彰顯出了少有的釋然。他再次回頭,看向了自己父王現在的歸屬地,嘴角總算是上揚起了好看的幅度。
因著那層特地施加的屏障,以及肉眼不可明見的牆垣偽裝,那裏仿佛已經是與外界的一切隔絕起來。而也終其年華歲月,隻因那一術法的施加護佑,那個冷寒之地,總不會被閑人擾了安穩去。
十一暗自想著這些,頓時覺著安慰許多。他用力的轉回了過了頭,繼而步伐輕快地走在了前頭。一邊哼著悠揚的小調,一邊則是盡量將傷痛擱置,做回那個曾經他父皇期許著的美好少年。
蕭生夏見著他瘦弱的背影漸漸遠去,隱隱的為其感到了心酸。這孩子擁有的父係疼愛,不知比他多上多少倍,相對的,他承受的這種失親之痛也就會比他勝上多少倍......
蕭生夏沒在多想下去,直接推了推定在那裏木樁一般的杭凱。這家夥還真是一隻既往的好對付,隻需著一推,那雙腳自動的便向前邁步而去。隻不過,嗯,有些奇怪,他由著方才開始便一直不敢正眼瞧著自己。
蕭生夏手撐著下巴,定定的凝視了一番這走在自己身前的二人。他們皆是心地純良的人,所以有些介懷什麼的,他還是會尋個時機好生的同他們化解化解。蕭生夏確定了心中的想法,繼而便也趕了上去。
他的腳步方落,十一便停下了步伐,蕭生夏隻當他是累了,便等著他稍作休息。可落花之意,流水難懂,十一這時候可不單單是因著疲累方擇選了停歇於此。“怎樣了十一,可還休息好了?若是好了的話,七哥容後便派人送你回去。”蕭生夏聲線柔和的說著,話語中的溫柔也是大哥哥般的專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