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各位是不是都已經達成所願,見著父王了?”蕭生夏同我偶爾的目光交彙,隨後也好似越發看不入眼的道了一句。“是遂了心願見著了父王,可......可這還是不夠啊,我們,我們這些作為皇子的,都沒能好生的同父王道別幾句,這又怎麼能輕易滿足了呢?”
一聲稍顯矯情的話語漸漸傳來,倒是帶著幾分不滿的意味,這種口吻我分得清是真情還是假意,壓根就沒把他的話語聽進心中。倒是蕭生夏,似乎是很好講話,他轉而言之,詳細的問起了如何才能讓他滿意的條件。
“很容易,陛下您的妻室不是會著什麼奇門遁甲的術法嗎?那麼,想必讓她將父王喚醒,同我們說上幾句話,也應該不是難事罷?”那最先提出心中不滿的男子,陸續的發言道,字裏行間見簡直是將話語說的太簡單了些。主宰生死的事情,縱使是有著多大的神通術法,怕也隻能死回天無力的盲舉罷。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剛想對著那人將自己的實力不足說個清楚。卻沒想到,蕭生夏先我一步的,倒是應承了他這個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你瘋了罷,我可沒那等本事,你要真答應了他這個要求,你就自己施行術法,遂了他的心願罷。”我切迫的傳去了這句話語,蕭生夏卻依舊不急不緩的泰然自若。難不成,這件事,他竟存著解決的能力?
我心中泛起了層層的疑惑,卻不曾懷疑他可能會有的實力,畢竟滅族於一瞬,毀心於朝夕,這些事,他都做到了。我靜靜地看著他,便見著他忽而向著我的肩膀摟了過來。我下意識的想要掙紮,卻在瞥見的他眸中的寒光後,臨時變更了想法。
這個時候,他這個舉動一定由著他的目的,不然以著他對於我的生嫌,應該是不會情願攬著我的罷。這樣一番深想後,我的身軀總算是放鬆了許多,故作溫柔的看向了他,隨後輕聲的問起了他的想法。
“哦,也不是什麼大事,既然皇兄皇弟們都有這一心願,你就從了他們。朕若能幫上幾分的話,也自當盡力!”蕭生夏看似尋常的說著,可咬字言論之間,卻還是“幫上幾分”這幾個字眼咬的著重。
好,既然他這樣說了,我也就大概能猜到了個大半了。我鄭重的點了點頭,便開始一番胡亂的手勢表演。“你在做什麼,快些讓你變換出的幻體起身呐。至於後麵的事,隻需交著我來辦便可。”蕭生夏瞪了我一眼,傳來的話語也夾雜著幾分生無可戀的意味在內。
哦~原來是這樣,早說不就行了,我收回了胡亂揮擺著的雙手。再次以著心語對著幻體交代道:“喂,等下你得起來了,至於說些什麼話,應該說些什麼話,你就看著他聽著他吧。”交代完備後,我便挪了挪小指頭,指向了蕭生夏示意著。
“好,知道了,一切自當遵從。”幻聽同樣給了我個順應的回答,而下一秒,尖叫的聲音便又一次的響徹了整個竹屋。最先那名提出要同蕭帝談上幾句的人兒,早就不知道因著驚嚇躲到哪裏去了。“父王,父王!”一聲聲呼喊聲重重疊疊,聽在耳畔卻顯得幾許聒噪。
他們一個個的好像有著千言萬語,而我的那個幻體哪裏又能應付得了?我擔心起了局勢,便隱約的瞧見了蕭生夏的口型微動。看來,幻體應付不了的事,他倒是能有個應對之法。我報以了幾許擔慮的期待,繼而便聽見了幻體也仿著他的口型說出話語。
“各位愛兒,這是朕同你們的最後一次交談,若是有什麼想說的,想問的,便盡管加以明說罷。”幻體開口,聲音也是完全“複製粘貼”蕭帝的。皇子們聽到了這句熟悉的聲音,一個個的都忙不迭的落下了熱淚。他們之間,每每的反應都稍顯不同,有的已經是哽咽的說不出完整的話語了,而有的卻是問出了一個又一個,現在聽起來有些局麵尷尬的話題。
“父王,兒臣能夠謹慎地和您確認一件攸關國運的大事嗎?”其中一名曾經曾為難過的蕭生夏的皇子首先發問道,他的眉眼中寫滿了認真的神態,而對於這個還未問完的問題,我卻仿佛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咳咳,你問吧,既然你都說是攸關國運的事了。”蕭生夏的口舌仍在微不可聞的動著,而我的幻體也記住了我的話,隻顧著將他輕動的唇形記在心中,繼而轉化到嘴邊。變成一句句完整卻又仿佛設計好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