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又何苦呢?”蕭生夏說著,雙目也親眼目睹了那團黑氣以秒為時的,滲進了我的皮肉中。
他的神色稍顯憂懷,而那歎惋的話語更是綿綿延延的回響在我的耳旁。見著此等情境,我倒是並沒有過多的在意,而他的擔慮在我聽來,不過是虛情假意。
他的雙手護住了住了心口,唇色也於頃刻間恢複到了正常的色澤。看來,這個方法還真是被我誤打誤撞的碰上了。我心中鬆了一口氣,沒事人一般的下了床榻,方才的術法是在榻上施展的,動作都有些施展不開。可好在效果不減,真的成功的將蕭生夏體內的毒,過濾到了我的體內。
“你明明應該恨我的,為何還要救我?”蕭生夏也落了榻,他反問著說道,我卻沒能想出即刻回答的言辭。“說,給我一個準確的回答。”蕭生夏逼問不休,我也煞費苦心的排列起了腦容量中的言辭。
“啊?我又怎麼會恨你呢?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反正在這弱肉強食的世間裏,存活下來的也隻能是強者。我們雪狼族不若你強大,被你毀之,也是常理之中。”
蕭生夏聽著,臉色上卻閃過了一秒異樣的神色,不知是懷疑,還是震驚……“嗯?這是你的真心想法?你不會恨我?”我違背心意的點了點頭,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淡然無痕。
“我不信,而且你現在不可以不恨我……”蕭生夏低首動了動唇,我卻沒能聽清他的話語。而當我再次反問於他的時候,得到的卻是一片死寂的蕭瑟氛圍。
“你剛才到底說的什麼?我真的沒有聽清。”我不懈努力的問著,變著法子來說也就是不嫌臉皮厚。“沒說什麼,你收拾收拾,今早的朝會還是如期進行。”蕭生夏選擇了回避,沒兩下的功夫便穿好了衣衫。
可亦或是他心不在焉,那套弄在他身上的衣衫簡直層次不齊。一向“衣冠禽獸”如他,又怎麼會這麼忽略自己的層次?我心中詫異著,雙手也幾分隨意的為他理好了衣衫。
“你看你,真是的,多大的人了~一套衣服都穿不妥帖。”我遂著心意的說著,隨後便對上了蕭生夏認真相凝的眼眸。
“呃,你看著我作甚呢,以後我死了,這衣衫整理的事可就要轉交他人之手了呃。”我依舊隨口一說,卻發現自己好似在恍惚間說的有些太多。
這些話語就像脫了韁的野馬,一匹匹的由著我的口中言出,有些時候,甚至連我自己都難以及時收口。
“不,你不能死,沒有我的許可你還不能死。”蕭生夏的反應遠勝於我,可他真是霸道,對於我的生死他竟然也要胡亂的摻和上一腳……
“好,好~都聽你的,我不會死的,方才,也就是隨口一說。”我心口不一的說道,卻是在言語間不禁的流露出了溫馴的態度。可這話,似乎還是沒能堵住蕭生夏的雙唇,沒一會的功夫,他則是再次厲聲表明了自己呃立場所在。
“哼,我可不管你方才的話語是不是隨口一說,我隻能最後一次警告你一聲。以後,本王的耳邊可不想再聽到這話了!”
“你的命是我的,你完全沒有任何得以裁決的權利。”他的霸道言辭猶在耳旁,我隻能極為不情願的點了點頭。當然,我的心中則是免不了與其唱著反調的。
生死由我不由天,又豈能是蕭生夏一人可以歸屬的?我不服氣的想著,卻未曾覺察到蕭生夏接踵而來的細微舉動。
待到神緒反應過來時,卻發現為時已晚。唯一能做的便是以著一聲驚呼,無力的表達著我心頭盤旋不散的詫異。
“啊,你這是在做什麼?”“嗬,做什麼,你難道看不出嗎,是你逼我的,這是我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讓你珍惜性命的方法了。”
蕭生夏說完,便收回了手。而他的話語徘徊纏繞於我的腦海,卻讓我沒來由的感到了驚慌與無措。雖然,直到現在,我還並不能猜測到他先前的舉動到底存著怎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