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著蕭銳的那句話語而漸漸的撿回了意念,重重的甩了甩頭後,便將手指用力的戳了戳息蕭銳的背脊。不單單是我要堅強下去,作為一個想要和我再次結成同謀關係的人,他也不應該這般妄自菲薄。
我心中想著,卻見著蕭銳已然自覺地由著地麵上立起了身。他的站姿還是以往的俊逸如楓,可是那本應該生機勃發的麵容卻是被蓋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的確,這個時候我不能對他有著過多的期許,畢竟人的適應能力,抗壓能力,都是由著時間和不斷地經曆方能升華的。
我說服著自己將他諒解,同時也一臉的愁容予以了替換。這個時候情緒其實是會互相影響的,若是想讓蕭銳的心緒變得樂觀幾許,我所要做的改變,則是更多。
我將麵容漸漸地靠近了那道縫隙,隨後也瞧著蕭銳好似感應到了我的低首。他的臉孔配合著的降低了幅度,暫時的達到了與我齊平的位置。我們二人眉目相接,卻是將“相對兩無言的境況”予以了真實的寫照。
門外的他,仍舊是一臉退卻不去憂愁的麵容,而他看向我的眼神中,也是囊括了眾多難以說卻又複雜難解的情感起伏。我們雙方都有些話難以啟齒,可是有些話語,我即便是要厚著臉皮,也定要將之與蕭銳這人稍稍表態的。
我認真了眼神,凝向了蕭銳那有著一門之隔的麵容出於真心的說道:“好,你放心,如果你真的需要我幫助,且合乎情理的話,那麼我一定會盡力幫你的。”
“畢竟,將你弄成如今這幅樣子,我也是占著一部分主因的。”說完這話,我便瞧著蕭銳的餘光中閃現出了一抹鄙夷。
用腳趾想想也知道,他一定是還不能將我的話盡數當真。可是沒關係的,不是有一句話美其名曰為“時間便是最好的良藥”嗎?
我往著好方麵想著,隨後卻見著蕭銳正直勾勾的看著我。他的眼神真的好似一把能夠刺進靈魂的刀,倒是將我盯的很不自在。我正想著避開他的眼神,卻在下一秒聽到了他的一聲話語。
“好,姑且信你。那麼我說一件事,你若能出去便幫我解決。”蕭銳說著,完全是吩咐下屬的口氣。而他現在是有這個權利的,多多少少是我禍害了他……
“好,你說,能夠辦到的話,我會盡力。”“我要你救去聖渟司,救出我的母妃!”蕭銳說完,我便陷入了為難。這件事,若由著我去辦,真的不會被蕭生夏劃入黑名單,從此永無見光之日嗎?
“哈哈,果然是空話連篇,你壓根就沒打算幫我。不然?隻是這樣的一件小事,你難道都辦不到嗎?”蕭銳厲聲質問道,完全是將方才承諾相信我的話語,全部拋諸到了腦後。
我沒有過多的為自己的能力申辯,隻是間隔著門扉對蕭銳施以了定身術。或許隻有這樣,我才能夠迫著他冷靜著思緒,學會“止於魯莽”。
“咳,你先別這麼凶神惡煞的瞪著我,我有此舉動,無非是想讓你將我接下來的話聽個清楚。”
“首先,我對於你,絕非是虛情假意,存著目的迎合接近。其次,對於你的母妃,我是肯定會救得。但是方法或許與你想象中的不同,我或許要假借他人的身份麵孔。”
蕭銳的眸光中閃現了一抹異怪,我則是將話語繼續延續了下去。“當然,最後的一點也很重要,你等下最好快些離開!我們都猜不到他蕭生夏何時會重新殺回。”
話語說完,我再次看向了蕭銳,隻見著他緊皺的眉頭總算是溫柔的化開了幅度。這樣,我也就能放心的解了他的定身術法了。我動了動指節,沒有任何猶豫的便為了解了術法。
而術法解決後,發生的事兒卻是讓我頓時摸不著頭腦了。雖說我確確實實的是為他解了術法,可他現在的狀態卻仍然處於定格。這一次,我不得不懷疑起了自己……
“呃,什麼情況……難道說?不管用了?哎!蕭銳,你多少倒是給我動動證明你是活的啊!”我喚出了聲,卻隻見著蕭銳輕輕的眨了眨自己眼,隨後便如同忽而複蘇一般的活動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