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嶽神色一僵,他本來乃是逍遙侯府中最為傑出的天才少年,修行速度奇快,但是在十六歲那年的成人禮上,卻被奸人暗害堵塞了經脈,從此終身無法使用真氣,成為遠近聞名的“廢物小侯爺”,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而如今,對方卻又把這件事情挑明,譏諷他永遠不需要修煉,簡直是觸到了鄧嶽內心最深處的傷疤。
圍觀眾人頓時露出一副好笑的神情來,想看看在被四殿下的一個奴才都給欺負到臉上的情況下,三殿下應該如何處理。
鄧嶽臉上閃過一絲怒氣,但是很快又平複下去,大笑幾聲,反倒是拍手鼓掌:“好!你說的對!老四修煉這麼刻苦,我這個做哥哥的應該體諒他,不就是田產嗎,拿走,拿走。”
章道的臉色卻頓時變了,目前為止,在太白酒樓已經割讓出去的情況下,鄧嶽可就隻指望著那幾處田產過活,而要是連那些都被割讓出去,鄧嶽就真就一無所有,沒有任何收入了!
“小侯爺,這件事情你要三思啊!”章道連忙勸阻道,田產割讓出去,小侯爺連自己都養不活,更何況他們這群客卿。要是沒了小侯爺的財力支撐,他們又哪來的資本去胡吃海喝花天酒地?
“我和你家主子說話,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插嘴!”獸皮男子好不客氣地叱道,一掌將章道拍開。
後者雖然凝聚了武海,但是真實戰力弱小的可憐,那獸皮男子雖然不過是凝氣九重修為,但卻是四殿下的客卿之徒,實力了得。此時章道倒退兩步,心中雖然惱怒不已,但卻根本不敢還手。
見到無論是章道,還是鄧嶽對此都毫無辦法忍氣吞聲,周圍眾人也是頓時諷笑起來,按照名義上說,三殿下與四殿下平起平坐,而章道就是三殿下的客卿,獸皮男子卻僅僅隻是四殿下的客卿之徒而已,論地位實則比章道更低。
但是,無論是鄧嶽還是章道卻隻能選擇忍氣吞聲,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實力,四殿下隨隨便便派一個客卿來,就足以將他們夷滅。
在場客卿頓時怒目而視,但是在獸皮男子的注視之下,一個個卻又飛快地將頭低了下去,根本不敢與之作對。
獸皮男子心中暢快不已,他雖然早就知道三殿下上下一窩都是一群廢物,但是此時蹂躪廢物,竟然有一番別樣的痛快。
“田產可以都給你們,但是這樣一來,我可就開不起我這一群客卿的俸祿了,這樣吧,老四把我這群客卿接過去,我就把田產割給他。”鄧嶽說道。
章道等人頓時大喜過望,要是能過如此的話,他們還是能夠拿到侯府客卿的不菲俸祿,依舊能夠為非作歹,但是卻還是跟著一個更有前途的四殿下,情況非但沒有變糟,反倒是變好了!
獸皮男子哂笑一聲:“抱歉,四殿下不收廢物。”
客卿們和鄧嶽臉色都是僵住了,鄧嶽臉上尤為難看,他堂堂逍遙侯的第三子,此時去要一再忍讓,卑躬屈膝的跟一個奴才討價還價,簡直把他最後一點身為小侯的尊嚴都是丟失殆盡。
鄧嶽這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還想要選擇妥協的說些什麼,但是話剛出口半個字,就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眼淚都流了出來,自古以來,從始至終,就從來沒有一個像他一樣的世子殿下,在一個客卿的徒弟手下,在一個奴才手下,毫無還手之力,任其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