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指尖起驚雷(1 / 2)

箏,戰國時興盛於秦地,李斯《諫逐客書址述及秦國樂舞的一段:“夫擊甕,叩缶、彈箏、搏髀,而歌嗚嗚快耳者。真秦之聲也。”所以箏也稱為秦箏!

秦箏何人所造?

這個問題向來眾紛紜,一般認為是秦朝蒙恬所造,但唐朝的杜佑在《通典》裏對此提出過疑問,霓虹國的田邊尚雄在他的《東 洋音樂史》中就提出了箏是戰國末期從西方傳入秦國的觀點。但霓虹國的另一學者林謙三則認為田邊尚雄的論據不足。所以秦箏之父的名頭,很可能在將來要落到另一個考據大國棒子國的手裏了。

至於彈箏的指法有很多種,但無一例外,最常用到的就是指甲。古時彈箏與後世不同,用的是肉指而非甲片之類的假指。最早出現用假指的記載,見於宋?陳餳《樂書》,其《鹿爪箏》一目雲:“梁羊侶素善音律,自造采蓮歌,頗有新。致妓妾侍列,窮盡奢靡。有彈箏陸大喜者,著鹿骨爪,長七寸,古之善箏者不獨此也。”

此時的楚國或許還沒有鹿骨爪出現,或許已經有蓮宋神妃並不習慣使用,所以在彈箏時造成了指尖的殘缺。徐佑的前身是一個武夫,對音律之事一竅不通,在記憶裏也就沒有這方麵相關的記載。

不過,何濡觀指裂而判斷出宋神妃的真實身份,雖是牛刀試,但管中窺豹,可見一斑,這份智計,果然不負陰符四相之名。

千琴今是跟何濡杠上了,女孩都是記仇的人,分外看不了他得意,聲嘀咕道:“不定私下裏見過神妃阿姊的樣子,故意裝作不認識。有些人呢,就愛故弄玄虛來抬高自己,沒得讓人惡心……

她的聲音恰好能讓房間內的眾人全都聽到,可這次卻像是集體聾啞了一般,沒人接話,也沒人搭理她,一時都陷入了沉默當中,氣氛開始逐漸變的有些尷尬。

何濡是絕對不會管氣氛如何的人,老神在在的低垂著頭,任誰也看不透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宋神妃也許是調節氣氛的高手,可她自從跟了郭勉,已經不需要以色相示人,行事隻看自己的喜好和心情,這會她的眸光隻在何濡的臉上徘徊不去,似乎對他這個人十分的感興趣,哪裏還有心思搭理別的事?

徐佑左右看了看,笑道:“既然大家開了,也不必因此傷了和氣,畢竟我們來此是想幫忙,而不是添亂。女郎如果信得過我們,能不能請詹女郎出來一見?”

宋神妃從何濡臉上收回眸光,道:“真是不巧,四娘昨一早就去了別處辦點事,今能不能回來還是兩。至於我為何要冒用她的身份,一來是聽到有乞兒要來報恩,覺得有趣;二來嘛,也想聽聽乞兒口中聲聲的大的忙,究竟為了何事。現在看來,我這次胡鬧,卻是胡鬧的對了,不然與諸位郎君失之交臂,可要誤了四娘的大事。”

徐佑見何濡還是不答話,想必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不見到正主是絕對不會開口談正事的,並且心中也有許多疑問要跟他私下溝通,當下也沒跟宋神妃繼續閑聊的興致,站起身道:“既然如此,那麼先行告辭,等詹女郎回來後,若是有了應對的法子也就罷了,若是一時計短,想聽聽我等的拙見,可派冉至賓樓裏知會一聲。”

完對宋神妃施了一禮,轉身往門外走去,何濡緊跟其後,卻是連禮數都免了。左彣走在最後,他出身奴籍,慣做逢低的姿態,道:“我們初至錢塘,諸事紛雜,所以兩位郎君性子急了一點,並沒有別的意思,失禮之處,我在這裏代致歉意。”

宋神妃目送徐佑三饒背影消失在外麵的青石路上,唇角溢出一絲笑意,道:“有趣,實在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