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一生得一知己足矣。
蕭玉隱的身子禁不住輕顫了一下,夜傾狂感覺到了他的異樣,看著他那越來約蒼白的麵龐,她忙抓住他的手,臉上一片駭然,他居然將她身上的‘閻王’轉移到他身上來了,她想過一千一萬種結果,卻未料到是這種結果,這個傻瓜,眼眶一滴滴清淚隨著嘴角直瀉而下,慢慢的那淚如雨下,越哭越洶湧。
“晴兒別哭,我沒事。”看到她流淚,蕭玉隱第一次感覺到心慌無助極了,就是知道她中‘閻王’時他都是鎮定從容的,他忙拂起長袖為她拭淚並勸慰道,她的淚如巨撞擊著他的胸膛,遠比他那‘閻王’的發作讓他更痛,到最後隻是無助的摟緊了她的細腰,任那淚水打濕他的肩膀。
蕭玉隱看著那不再哭泣偎依在他懷中的人兒,再看看那濕透了的白袍,不禁輕笑出聲。
夜傾狂抬起睜大那雙淚眼,意識到他是在取笑自己,不禁恨恨的剮了他一眼,臉上泛起一陣紅暈,忙離開他的懷抱,她心裏知道他隻是在轉移她的心神,想讓這氣氛活躍一點。
而也在她離開自己懷抱的時候,感覺突然間少了點什麼,隻是看著她那泛起紅暈的臉,一股暖流從心底流過,蕭玉隱溫潤的臉上綻放出幸福的笑容,是的,是幸福,雖然隻是一瞬間,但卻在他心中是永恒。
眼前的人影也越來越模糊,他輕皺起眉頭,身子欲往後傾倒。
“玉隱。”夜傾狂忙摟住他的身子,緊張的呼喚著他的名字。
“晴兒,對不起。”蕭玉隱微弱的聲音久久盤旋在她耳中,手就那樣重重的垂了下去。
“不……我不會讓你就這樣離開我的,我的人,就算是閻王也無法帶走。”夜傾狂半摟著他,臉緊貼著他那仍有一絲餘溫的臉,說出的話卻是那麼的冷靜異常,而與此同時,屋外並未起風,而那竹林裏的竹葉卻以瘋狂的速度簌簌落下。
夜傾狂抱起蕭玉隱,運起輕功,以一陣風的速度踏竹而過速度快的嚇人,而竹林也在一瞬間恢複了寧靜。
“丫頭,真的要那麼做嗎?禁靈大法那可是習武之人的大忌啊?”白仙瞥了眼躺在床上無半點生氣的人再看著夜傾狂那冷冽的卻沒有焦距的眸光擔憂的說道,禁靈大法必須得需要武學達到最高境界,以自己體內真氣貫穿到無生命跡象之人身上,以真氣溶解掉人體內的毒素,整個過程必須得有人輔助,還得一氣嗬成,否則前功盡棄。
“是啊丫頭,更何況你的功力還沒有突破那最後一層,若是那樣,沒救活他,反倒搭上了你的性命,隻怕辜負了他的一片好心。”黑仙望著愛徒那幾乎無光的眼神,亦是擔憂無比,隻得勸慰道。
卻見她舉起一隻手對著牆壁就是一掌,隻聽轟的一聲巨響,那渾厚的牆壁便被擊出了一個深深的洞,而且房屋也震動了良久,黑仙與白仙不可思議的看向愛徒,驚愕、震撼什麼都有,最後才憋出幾個字:“丫頭,你居然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