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焰聚的紅針,羅綺瞄著不斷掙紮扭動的老鼠,那張狹小的臉龐。
他對著老鼠的嘴,開始仔細的雕琢。
這很不容易,老鼠的嘴很尖,如同錐子的頂端。
那裏的肉很薄,輕輕觸碰,就容易流血不止。
幸好羅綺也不打算顧忌手中那隻老鼠的感受,隻管用心去戳刺,結果那隻老鼠很快就其刺血流滿麵。
雕戳完後,羅綺相當無情的將血流滿麵的老鼠,扔回了地麵,然後又馭著雙頭焰馬從低空掠過。
他又抓了一隻老鼠,故計重施的聚出焰針,往老鼠的尖嘴處刺繪了起來。
這一次,羅綺的手法,明顯嫻熟了許多。
他重複的略過低空,又連續抓捕了十餘隻老鼠,才駕馭著雙頭焰馬,重新的懸在了半空中。
亂竄在地麵上的老鼠,明顯的少了許多,大部分的老鼠都四散著躲進了洞穴。
羅綺馭著焰馬,又去尋了另一個老鼠洞,並再次將白焰投入到鼠洞中,讓其炸開。
無數隻老鼠,又從無數個角落裏奔了出來。
羅綺又馭著焰馬,重複著之前的動作,在十餘隻老鼠的臉上做了整形手術後,又待地麵上胡亂奔行的老鼠們大部分奔回了洞穴後,羅綺才又去找了另一個老鼠洞。
最後,他都不知道自己抓捕過多少隻老鼠,又做過多少次殘忍的整形手術。
他隻知道自己的手法越來越快,動作也越來越熟練,從第一次的數分鍾,到之後的幾秒鍾。
在做整形手術的過程中,羅綺也發現自己凝聚紅焰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
大雨,依舊在下著,並且越來越大。
持續且密集的雨形成了沒有縫的簾,擋住了羅綺的視線。
羅綺駕馭著焰馬,尋了處能夠避雨相互搭疊的漆黑古木下方,便收起了雙頭焰馬和焰聚紅甲。
他站在雨幕前,靜靜的等待了起來。
周圍沒有排水溝渠,腳下的泥土因此吸飽了水分,顯得格外泥濘。
羅綺的落腳處,也因為其體重的擠壓,在其鞋沿旁堆起了浸滿黑水的髒泥。
他沒有絲毫在意,隻是默默地站在雨簾前,靜靜的等待著。
時間漸至了黃昏,黯淡的紅光凝聚成了稀薄的霞彩,如一朵紅蓮投映在了穹天上。
而暴雨一旦大起來便不會那麼容易停歇,但一直到了傍晚黃昏時分,那從清早時便由雲海間墜下的雨,卻也逐漸的弱了許多,再也不複曾經的強勢。
羅綺也在黃昏來臨時,馭起了胯下的雙頭焰馬,重新的躍入了雨幕中。
他在大雨中奔行了許久,遠離了曾經停留的地方,再次尋了一個老鼠洞。
這一次,他先朝著鼠洞張望了一會兒,才朝老鼠洞中注入的白焰。
進入鼠洞的白焰,轟透了老鼠洞的洞壁,然後一路往下,穿透至了大地深處,才猛然爆開。
這一次,羅綺所站的那一片地麵,都因為白焰的爆炸,而劇烈的晃動了起來,震感甚至讓待在幾百米外遠處安營紮寨的張純均等人,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吱!吱!~~!!”
狂亂繁複的嘶鳴聲中,數萬隻老鼠,奔出了無數個鼠洞。
無數隻奔出了鼠洞的老鼠,如無頭蒼蠅般,在黑木林間亂竄。
許多老鼠甚至竄奔著,逃進了人多搭建的營地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