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前方可能會有什麼,不論這裏能給人多麼大的誘惑。
總之,自己已經做出了選擇。
羅綺長呼了口氣,將雙手背到了身後。
時日尚早,眾人都沒有睡意,歐陽刻就帶著李元綱,徐世,郝浩,餘通打開了一頂已經封閉了數個時辰的帆布帳篷。
那柄帳篷本就是眾人用來熏肉之所,其內剛開始充滿了熏烤所用的黑煙,但當歐陽刻掀起帳篷的門簾時,其內的煙卻已經很稀了。
被分割好,懸掛在帳篷中的鼠肉,也已經被熏好了。
與災難前的那些用料精細,步驟講究的熏肉不同,此時被眾人熏烤過後的肉塊表麵,都呈現出一種焦黑的色澤。
歐陽刻剛開始看到這些肉塊的顏色後,臉色立刻變得難看了起來,他取下一塊肉來嚐了嚐,還好,除了那焦黑的部分有些苦,其裏麵的味道,還是可以的。
當歐陽刻,李元綱,徐世,郝浩,餘通五人,將帳內的熏肉全部收起後,歐陽刻又用菜刀朝著那些熏肉的焦黑表麵,慢慢的刮割了起來。
歐陽刻不愧是開過館子的人,其不僅廚藝精湛,刀工還十分的了得,李元綱在旁邊看的雙眼放光,有好幾次,李胖子都想提起菜刀,去給歐陽刻打打下手,卻都被毆陽刻給婉拒了。
糧食很金貴,歐陽刻舍不得拿熏肉來給李胖子練刀工,李胖子也隻能在一旁幹看著了。
本就隻有一隻手的餘通,此時無所事事的坐回了篝火旁,腿腳尚有些不便,一直待在篝火旁的奎圓,立刻湊上前去和他聊起了天。
而此時突然忙碌起來的,就是徐世和郝浩這兩個好手好腳的大男人了,趁著此時存儲的水還很充裕,眾人攜帶的衣服需要清洗,那被黑煙熏黑的帆布需要替換,換下來的帆布也需要清洗,還有一些禦寒的被褥,此時都有了些味道,如果不漿洗一下,說不定就會生出跳蚤。
沒有什麼情潔劑和漂白粉,也沒有合適的工具,甚至連洗臉盆都沒有,兩個大男人隻能靠著雙手,蹲在一個麵積如洗臉盆般大小的鐵鍋前,不斷的搓擠著堆在鐵鍋內的肮髒物件。
而何詩韻,陳倩,徐若雨和杜麗這四名女生,此時卻很悠閑,俱都懶洋洋的坐在篝火旁,興致勃勃的享受著平靜的時光。
許德陽和許蒙堂兩兄弟,則去收集枯枝,順便在四周巡視
。
而唯一一個趁著無雨的天氣而四處走動的,就隻有張純均了。
但四處走動的張純均,並不是為了享受時光。
此時的老人,隨時都處在憂心忡忡的狀態下。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好,卻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所以他想在活著的時候,盡全力的去發光發熱。
老人先找到了周德勇,周德勇態度很恭謹的想將老人迎進帳篷,老人卻在帳篷外就將羅綺願意伐木的消息告訴了周德勇,周德勇立刻欣喜若狂,正要感激的朝老人道謝時,滿臉憂色的張純均卻已經轉身離開了。
老人連續奔進了許多個帳篷,詢問著帳篷中每一個人的生活狀況,每一個帳篷中的人,都對他很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