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碧海別墅時是下午三點半。
宋影把半道上下車買的點心交給老李,囑咐他拿給夏庭津後,不在原地多停留,直接進到院子裏麵。
屋內,宋綿綿歪在沙發裏,懶懶的吃著從南方空運過來的葡萄,邊吃邊說:“媽媽,那夏庭津真的傻了?”
“可不是!”魏秋萍舉著手,借著燈光看自己的手上的那串鐲子,這是她回來時在一家玉器店買的,花了一百多萬。
她有些肉疼,可一想到下次和那些富太太集會時能拿著這炫耀,那點肉疼的感覺也就消散了。
魏秋萍心裏美滋滋的,然而放下手的瞬間想起了宋影,以及夏庭津拿給她的那個鐲子。
那可是正宗的極品和田白玉!
要是那東西能到自己手中……惋惜和憤怒兩種情緒在自己腦中交織,魏秋萍恨恨地說:“那夏庭津這輩子是好不了了!宋影那小賤人嫁給他,這輩子就等著守活寡吧!”
恰好推開門的宋影:“……”
“太太。”為宋綿綿送水果的張姨最先發現了宋影,小聲提醒說:“大小姐回來了。”
“回來了?”魏秋萍懵了下,但好歹是在上流富人圈裏縱橫了十幾年的人,轉個頭的功夫就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甚至在麵向宋影的時候露出笑容,“宋影,你回來了,怎麼樣,夏老爺子沒說什麼吧!”
“沒說什麼。”宋影看看樓梯,懶得跟她打太極,“爸爸呢?”
“你爸爸在樓上休息。”魏秋萍說,“你找他有事?”
宋影想笑:“是爸爸讓我回來的。”
不是宋道安發短信,她真沒打算今天下午回來。這家人快把她惡心死了。
“哦!是這樣!那張姨你去叫道安下來。”魏秋萍擺擺手,張姨馬上小跑上樓。
宋影看著她走遠,往屋裏走兩步,靜靜地站著不說話。
魏秋萍惦記著她那和田玉鐲子,盯上宋影的手腕,幾秒鍾後,擰起了眉頭:“今天夏庭津給你的鐲子,你怎麼沒戴?”
“鐲子?”眼前驟然浮現出魏秋萍看那鐲子的眼神,喉嚨裏逸出一聲笑,宋影掀起嘴皮子,“我還給夏伯母了。”
“還給她了!”魏秋萍尖叫出聲,“你把鐲子還給她做什麼,那鐲子說了是夏家媳婦的傳承物!”
“可我現在到底不是夏家真正的兒媳婦。”無視她憤怒的臉,宋影漫不經心地說:“那東西太貴重了,我怕自己拿著出什麼亂子,就先還了回去。”
魏秋萍:“……。”
宋影隻當沒看見她的表情,明知故問:“怎麼,魏姨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妥麼?”
“沒什麼不妥的。”宋道安不知何時下了樓,不輕不重地瞪魏秋萍一眼,說:“夏老爺子找你都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宋綿綿捏起一個剝了皮的葡萄送到宋道安嘴邊,學宋影說話。
“你呀,別胡鬧。”對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宋道安是發不出火的,沒什麼威懾力地給宋綿綿一個白眼,坐下來,正對宋影:“你和夏庭津的婚事,他同意還是不同意?”
“同意。”宋影一分鍾也不想在這裏多待,簡明扼要地回他,“夏老爺子說這兩天兩家好好談下婚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