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我先是不可置信,接著渾身哆嗦,氣得抖個不住。
“簫庭,我真想不到,你會說出這樣的話。你怎麼敢說,怎麼敢說——”
我咬咬牙:“你怎麼敢說這個孩子不是你的?”為了這個孩子,我不知吃了多少苦頭,忍受著懷孕的惡心和痛苦,在寒冷的冬天裏難受的差點死去,甚至為了留下這個孩子,幾番尋死覓活,和父親作對。可沒有想到,簫庭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簫庭,我真想不到,你懦弱無恥到這種地步。”
“這孩子自然有可能是我的,但你也不止我一個男人,簫秋林簫緒慈甚至親口承認是孩子父親的鳳樂,個個都有可能是這個孩子的父親。”
我拚命搖頭,我心裏隻有他,何況我清清白白,除了他,再沒有別的男人。
“我清清白白,你怎麼能隨意誣陷我,你明明知道,我和你一起時候,沒有跟別的男人好過。”
“別人也還罷了,簫秋林呢,你本來是他未來王妃,很多人都看見你們兩好生親密,難道就沒有發生什麼?”
“是你要我去接近他的!”我憤怒之極,又覺得自己這樣,好似承認了和簫秋林有關係,喘著氣說:“我雖然騙了他,他卻沒有對我做過什麼。”實際上簫秋林雖然喜歡對我摟抱親密,卻是君子極了,並沒有對我有那樣的要求,否則我定會十分為難。
“不錯,花間,我說過要你去接近簫秋林,所以也沒有嫌棄過你。”簫庭淡淡的說,我那麼激動,他卻那麼的淡然。
“我與簫秋林沒什麼。”我朝他吼道。
“如今爭執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譴責的眼神刺得簫庭不舒服,他別過臉說:“花間,有些話我本來不想說的。”
“還有什麼話,我真想聽聽。”我實在不知道簫庭心裏藏什麼話,茫然又無措,兩行淚水順著臉蛋,緩緩的落下。
“你第一次和我好時候,雖然很會掩飾,扮演自己仍是處子之身,可我也不是那麼好騙。在你以前,我也有過女人,能夠感覺到你不是沒經驗。那身體雖然顯得青澀,可反應卻不是那樣,你絕不是第一次。”
我啊的叫了一聲,心亂如麻,簫庭竟然會如此認為。不錯,我那次與他歡好時候,身體雖然還是處子,可我的反應不會像第一次那樣。前世我畢竟已是他的妻,甚至為他懷過孩子。
這個方麵,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而那時呢,簫庭不露聲色,我沒有感覺到一絲異樣的端倪,他竟然將這份疑惑咽到肚子裏,不露出半點。這個男人,委實好可怕。
“那時候我還以為是自己多疑,而之後看見你與鳳樂擁吻,看見他承認是孩子的父親,恐怕他才是你第一個男人吧,是你肚裏孩子的父親。”
我在簫緒慈府邸對鳳樂的戲弄,竟然被簫庭看在眼裏。一切都那麼巧合,巧合得他的懷疑是那麼順理成章。
想要解釋,卻是說不出一個字。抬頭看著簫庭,我淚眼婆娑,我搖著頭說:“簫庭,你不可疑我,這世上再沒有一個人,像我這麼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