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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我遊目一望,房間裏不透光,隻用蠟燭照明,這房間有些古怪,竟然沒窗戶,我也不知這是白日還是黑夜。

我定了定神,問穆默:“我這是在哪裏?”

“還是在藥穀,此處是區區一處住所,鑿在山中,出口隱蔽,向來不接待外人。”

我恍然大悟,原來因為如今我在山腹之中,雖然在夏天,還是感覺涼絲絲的,而且房間沒有窗戶,隻靠蠟燭照明。我沒有氣悶的感覺,這裏設計得定是十分巧妙,通風順暢。

耳邊聽著穆默說:“賢弟,怎麼又這麼生疏了?不肯叫我一聲大哥?”

我臉色一變,穆默那瑩瑩雙目望著我,好似探尋,我這時本應該稱呼他一聲大哥,好趁勢下台,本能卻有些反感,好似因為不得已,自己非得勉強自己。雖然不過是一個稱呼,卻將我和他關係拉近許多。

“賢弟,為兄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嗎?怎麼讓賢弟開始生我的氣?”穆默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有些歉疚尋自己的錯處。

他溫言款款,十足的翩翩佳公子。我強自忍耐,隻覺得我在穆默麵前露出任性的一麵,也是一種失措。

我慢慢的平靜下來,告訴自己不應該這麼暴躁,低低說:“大哥,我沒有事情,隻是自己染了瘟疫,就不免有些害怕。”

“無事,無事,賢弟染上瘟疫,我定然竭盡全力,將你醫好。”

我突然想起滿月,忍不住問:“阿月呢?”

“賢弟,你既然染上瘟疫,我就將你和她分開,免得讓她也染病。”

我孤零零一個人,感覺好像被他軟禁起來,心中是一抽,好像被刺激到某一點,忍不住抬頭說:“那我要見他,就是不可以了?”

“區區怎麼會這樣不通人情,隻要賢弟開口,我立刻喚滿月過來。隻要隔一段距離,不加接觸,那也不會染病。”

“那我現在就要見阿月。”

“自然可以,我立刻安排。”

我步步緊逼,卻好像打在意塊棉花上,鬆鬆的渾然不著力。我盡量讓自己說話聲音平和一些:“大哥,那我能離開這房間嗎?”然而我還是覺得自己說話腔調有些怪,顯得不自然,更透露出幾分敵意。

穆默卻好像一丁點也沒有察覺,微微沉吟:“賢弟,你有病在身,我自然不希望你亂走。隻是老將你悶在這裏,也怕你心裏不爽快。你要是想走走,那也無妨。”

“我隻希望離開藥穀,不要留在這裏。”

“賢弟,你有病在身,怎麼能走呢?”

我雖然打定主意,要笑吟吟和穆默周旋,可心裏始終好生煩躁,也難以忍受繼續和穆默虛與委蛇。更重要我委實不知,到底是穆默有所企圖,還是我杯弓蛇影,我警惕提防,說不定隻是我胡思亂想,最後將自己都弄瘋了。

“大哥是好意,隻是我還是個自由身子,要去哪裏,也是我自己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