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渠將手臂緊緊的藏在袖子裏,像是生怕被南嶼歌知道了一樣。
她的動作就像是在故意的遮擋著什麼。
“愛妃,將袖子拿上去,讓朕看看,是否有一塊血塊。”南嶼歌冷冷的道。
烏渠驚恐的看著南嶼歌,拚命的搖著頭:“不要,皇上,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
南嶼歌的耐心好像是被磨光了一樣,他捏了捏高高的鼻梁,然後不耐煩的道:“李力海。”
李公公聽到南嶼歌在叫他,往前欠了欠身子:“是,皇上。”
他彎著腰,緩緩的踏著小碎步來到烏渠的身邊:“娘娘,得罪了。”
說著便拉過烏渠緊縮在身後的手。
烏渠一柔弱女子,怎能與李公公比?最後隻能被李力海強行的拉過手,將手臂上的血塊展現出來。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南嶼歌冷聲道。
烏渠靈動的眼睛裏飽含著淚水,她咬著牙指著沐九夕:“皇上,不是的,剛剛沐九夕也碰了安魂藥,為什麼她手臂上沒有血塊?”
沐九夕用餘光看著烏渠,緩緩道:“安魂藥又不是戳子,一下就能印上印子。剛剛我隻是稍微碰了一下,當然不會沾染上什麼東西。”
“隻是因為娘娘是長時間的觸碰安魂藥,手上才會有血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娘娘的血塊應該是這幾天才出現的吧?”
烏渠神情激動,聲音不受控製的叫喊著:“不是的!你撒謊,本宮也隻是碰過一次……”
“一次?”沐九夕一副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的樣子道。
她輕輕的點了一句“剛剛娘娘還說了一句‘也'。意思是娘娘碰過著安魂藥?”
烏渠瞪著眼睛,裏麵像是能噴出火一樣。
“你騙本宮!”
沐九夕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是,這安魂藥根本就沒有什麼標記的功能。”
“娘娘稍微動一下腦子就知道吧。”
李力海看著烏渠漲紅的臉頰,差點笑了出來。
就連坐在上麵的南嶼歌也不禁勾起了嘴角。
“還有娘娘,那塊半鬼令我更是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了,所以更不可能是我陷害了您。”
沐九夕頓了頓:“您要找的是將令牌給你的人,而非我。”
“您有沒有想過,那人為什麼要將這塊令牌給你?是想借刀殺人還是想要將燙手的山芋扔出去?”
烏渠像是丟了魂兒似的楞在了原地,隨後大笑起來:“哼,本以為自己操控了全局,到最後不過是被人利用罷了。”
“這令牌是沐婉兒給我,不過……”
烏渠抬著頭看向沐九夕:“不過,我也不會放過你!”
說著烏渠便抽出身上攜帶著的一把小刀,起身向沐九夕刺去。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烏渠像是被按了暫停鍵停下了沐九夕麵前,然後直直的倒下。
沐九夕瞪著雙眼,驚訝的看著烏渠倒下後,站在她身後,手持長劍的南嶼歌。
“傳旨,渠妃攜帶短刀入養心殿,欲刺殺朕,當場處死。”南嶼歌聲音冰冷,輕輕的拭擦著帶血的劍身,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