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一驚,卻隻聽二神醫說道:“丫頭,聽他的。你去了也是拖累。”說著,首先調轉馬頭向西北麵奔去。
天藍回頭看了一眼,隻見大戰場和小戰場之間,已經被先前攔截月華軍的草原騎兵隔離開,所以他們想要撤退的話,肯定無法通過這道壁障,東麵更是草原部落集中地地方,他們的方向就隻能選擇西麵了。
調轉方向,天藍也跟上二神醫。回頭看了一眼洛楚隱,卻隻見他正衝進阿斯蘭的隊伍,仿佛一個地獄來的惡鬼,誰靠近他都是死路。
他什麼時候有這般厲害了?她能肯定當初的他雖然也有不弱的武功修為,然而絕對沒有現在這般所向無敵。為什麼他和藍天在來到這個地方之後,都成了武功高手?隻有自己借著別人的身體才能那麼厲害?而用自己的身體,卻隻能對付那些根本沒有武功修為的人比力氣?
為自己的悲慘哀悼一番,卻還是無奈放棄向老天爺討論公平的事情。雖然今天這一戰出現了很多意外,天藍卻也沒有忽略觀察另外一個戰場,看那陣勢,雙方明顯是出動了所有的兵力,如果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是最後的決戰。這最後的輸贏,怕是她沒辦法看到了。
“丫頭,還堅持得了嗎?”二神醫回頭調侃地問道。
天藍想笑,卻有些勉強,突然有些放鬆的神經,似乎突然間將她的理智都偷走了,所剩的隻是暈眩與困倦,待她想回答時,隻感覺眼前一黑,竟是從馬上栽了下去,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似乎過了很短的時間,又像是過了很長的時間,天藍隻感覺自己耳邊全是呼呼的風聲,感受著背後傳來的溫暖,是那麼熟悉,那麼留戀。似乎曾經很甜蜜的感覺,占滿了她所有的心思。
“隱……”懷中昏睡的人兒突然吐出一個字,洛楚隱渾身一顫,看向懷中時,卻依然沒有睜開眼,眉頭不禁微微皺起。
“她真的沒事嗎?”
二神醫玩味的瞥了臉色並不太好看的洛楚隱一眼,道:“有事,卻比不上你。”
洛楚隱卻不說話,輕輕拍了拍天藍蒼白的臉頰,輕聲道:“藍兒?醒醒。”聲音溫柔地讓身後僅剩的三個手下渾身一哆嗦,仿佛見了鬼一般。
其中一人臉上已經被血汙所覆蓋,一塊或許是白色的布包著一直眼睛,上麵也滿是血跡,那人卻仿佛完全不將這些放在眼中,小聲地問身邊一個嘴上兩撇小胡子的人,“那是沙主的女人?”
“廢話,不是沙主的,還是你的?”小胡子一巴掌排在獨眼的後腦上,大概是牽扯到了臉上的傷疤,疼的他直咧嘴。
而另外一個手下,隻是跟在兩人後邊,手裏牽著一根繩子,繩子另一頭綁在一人身上,細看之下,竟然是阿斯蘭,隻見阿斯蘭臉上滿是憤怒,然而全身被綁著,嘴裏還塞著布團。作為匈奴大皇子,他何曾如此被對待過,如今他卻毫無反抗之力,憤怒之餘,也能能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