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棚外,阿元一身狼狽立在不遠處,數日不見,即將及冠的麵容上添了幾抹堅毅,又增了不少寒冽。
“殿……”
喬嬤嬤一見阿元,立刻就準備行禮,卻被阿元揮手製止。
一前一後,兩人走到距離茅草屋稍遠些的地界,這才開始談話……
“殿下,你回來了,姐正……”
“嬤嬤,適才你和婉兒的話本宮都聽見了,嬤嬤,你幫我給婉兒帶句話,若是她願意,就等著我,若是累了,就……”
“殿下,你的這是什麼話,姐今年虛庚才十歲,距離及笄還早著呢,既然殿下與姐兩情相悅,有什麼事情與姐清就是,姐心性堅韌,也是能擔事的主!”
“嬤嬤,你讓他!”
溫婉兒的突然出現讓阿元和喬嬤嬤驚了一跳。
看著距離幾步遠,發絲淩亂,冒著胡茬,衣衫帶泥的阿元,溫婉兒隻覺得鼻腔酸酸的,想必他這幾日他一定不好過。
喬嬤嬤見此,忙自覺的退出了現場,乖乖放風去了……
在鄉親們的眼中,阿元一直是以溫婉兒長工的身份出現的,盡管他跟著溫婉兒,那也是他會功夫,保護溫婉兒,畢竟溫婉兒才十歲,大家夥倒也沒往別的地方想。
不過在張嬤嬤,喬嬤嬤這些豪門大戶見慣了見多了事情的老人精的眼中,阿元和溫婉兒之間的貓膩,幾人早就心知肚明。
“婉兒,我……”
“你想什麼?”溫婉兒仰著頭,壓抑著眼眶中的淚水,看著阿元。
“分手嗎?要是你想要分手,我不攔著你,不過……”溫婉兒著著,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婉兒,我……”阿元有點兒不知所措,大步上前,卻被溫婉兒後撤一步給怔住了。
“阿元,是我配不上你這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還是在你心裏壓根就沒把我當做一回事,我是花瓶嗎?隻能擺著看的嗎?
我家從一無所有走到現在,我承認,得到不少饒幫忙,但是其中我的作用你都看不見嗎?
我以為,我做的你都看在眼裏,會讓你放心,放心我不是個普通人家嬌嬌柔柔隻需保護的姑娘,不是那些豪門貴族裏遇事隻知哭哭啼啼的閨秀。
我可與你並肩立在雪山之巔,刀山之上!
可是沒想到……你……終究是……終究是……”
溫婉兒抱膝蹲到地上,泣不成聲。
現代的她沒有戀愛過,但是看多羚視劇裏的情節,她不需要誤會,不需要矯情,她隻想要坦誠相待。
她不是個嬌嬌女,可以吃苦也能受累,唯獨不能接受被束之高閣!
所以阿元這所謂的保護,所謂的寵愛,她不能接受!
“婉兒,婉兒……我錯了,我錯了……”
阿元衝過來,環住溫婉兒顫抖的身子,眼底猩紅的血絲被酸澀的淚水劃過,顯得越加深暗。
“婉兒,對不起,對不起……不是我不信你,隻是我舍不得,我不敢與你道別,我怕我一見你,就……”
“道別?你要去哪裏?”溫婉兒猛地抬起頭,一下撞到了阿元的下巴,疼的他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