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祖父!”
“師父!”
“祈叔!”
眾人都被祈老的舉動給嚇蒙了。
“不過是一根廢掉的小指,沒什麼大不了的,又不影響老頭子以後吃飯喝酒,都大驚小怪的幹嘛!喬嬤嬤,還麻煩你給老頭子止血包紮一下!”
祈老好似沒事人一樣,將鮮血淋漓的右手遞到喬嬤嬤麵前。
喬嬤嬤忍著眼中的淚珠,立刻從懷裏掏出銀針和金瘡藥給祈老止血上藥。
水明嬌捂著溫澤潤的眼,不敢叫他看。
溫婉兒腦中氣血翻湧,蹲下身子,接過喬嬤嬤遞過來的銀針,將祈老削下的手指給拾起包了起來。
古人身故後下葬,是有講究的,務必保證屍身完整。
將包裹好的手指放進喬嬤嬤手裏,溫婉兒轉身直接將溫澤潤從水明嬌的懷中拉了出來。
“娘,你讓開!”
“潤哥兒,你好好看看,給我睜開眼好好看看!”
溫婉兒怒目對著水明嬌吼了一句,把溫澤潤拽到祈老身前。
溫澤潤嚇得不敢睜眼,被溫婉兒一訓,下意識的瞪開了雙眸。
“潤哥兒,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很能耐,是不是覺得你自己很有本事,姐姐前兩日是怎麼和你說的,怎麼和你交代的?!”
“姐……姐姐說,沒事……沒事兒就和安辰待在順安居,不要……不要出來……出來亂跑。”
溫澤潤此時已經看清了祈老的傷口,被溫婉兒厲聲問話,嚇的他不禁打起了嗝。
水明嬌心疼不已,剛想要上前維護,就被溫德祥給搖頭製止了。
“你既然記得,為何還要跑出來?姐姐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要動不動就亂跑,讓福嬤嬤和安辰追不到你,你每次麵上應的好好的,可有往心裏去過?!”
溫婉兒很生氣,她知道溫澤潤打小身子不好,水明嬌懷他的時候,懷象也不好,生他的時候又受了大罪,可是這些都不是寵著慣著他的理由!
若是他家還是那個一貧如洗的農家也就算了,可如今不是了,一旦她家的身份公開,麵臨的可不僅僅是像今日的事情這麼簡單!
她看著溫澤潤從一點點兒大的小嬰兒長到如今到她齊腰這般高,不知道在這個唯一的弟弟身上花了多少心思。
又怎麼能讓他活的這般無知!
又怎麼允許讓他活的這般天真!
“姐……姐,我知道錯了,這次我真的知道錯了!”
“潤哥兒,今日的事情你親眼見到了,親身經曆了,想必你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姐姐告訴你,雖然你隻有四歲,雖然今日的事情對你來說很殘忍,很殘酷,但是潤哥兒,姐姐要告訴,正因為你年紀還小,所以才要多聽多看,少衝動少興起!
今兒個因為你的亂跑害的祈祖父丟了一根手指,若是你下次再犯如此錯誤,就會有人因為你而喪命!”
“婉姐兒,算了,潤哥兒還小,你別說得嚴重了把他嚇出個好歹!”祈老伸出左手摸了摸潤哥兒的頭頂,對著盛怒中的溫婉兒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