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隻見魚絲在半空蕩來蕩去,似乎釣到大魚。老者一把揪著手中還呈示出大魚掙紮快要脫鉤,魚身濕滑難抓的動作景像。一番功夫之後,釣絲緩緩離水,赫然竟是空絲沒半個鉤子。隨後老者看向葉軒微微頷首,像是打招呼。
映入葉軒眼簾的是一對看破世情滄桑又與世無爭的雙眼,瞧著它們就像看著與這塵俗全沒關係的另一天地,仿佛能永恒地保持在某一神秘莫測的層次裏,當中從容飄逸的目光透出坦率的味道。配合他那古樸的麵容有種超乎凡世的魅力。
老者看著遼闊的江麵,似在自言自語又悠然自若的道:“小兄弟可否到此一晤?”
葉軒知他是跟自己對話,爽朗笑道:“恭敬不如從命。”
隨即葉軒腳尖在欄杆上輕輕一點,已是淩空飛出,衣袖翩飛間,身形猶如一片青羽飄過江麵,落在輕舟上。
“前輩叫在下到此,不知有何見教?”葉軒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聽人提到你,就想來見見,順便帶小孫女來長長見識,讓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老者嗬嗬一笑。
那少女聽到老者這麼一說,不依叫道“爺爺!”葉軒不由看了一眼這少女,發現也就跟自己一般大小,但卻有超一流的身手,有些傲氣也是正常的。
老者哈哈一笑“好了,好了,不說我家欣兒了。”隨即正色道:“不知道小兄弟怎麼看待如今的天下?”
“天災,人禍!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葉軒平淡的道。
“好一個天災人禍,好一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老者不由沉重歎道,“沒想到小兄弟年紀輕輕,倒比大多數人看得通透。”接著期待的問道:“那不知道小兄弟有沒有想過要改變些什麼?”
“改變?為什麼要改變,何況我誌不在此!正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前輩不至於看不透吧?”葉軒反問道。
“看得透又如何,人在塵世中,有些事情看透是一回事,卻又不得不為!”老者沉吟道。
葉軒聽到此,不由飄然遠去,高聲作歌:
“紛紛擾擾世間事,雄圖霸業轉頭空;食朝露餐雲霞兮,閑時看濤生雲滅!”
聲傳四野。煙雨樓中正在高談闊論的人們聽到歌聲,尋聲望去,就見到一名青衫少年背著長劍,悠悠然,一步數丈,如履平地走在江麵漸漸遠去……
“爺爺,這人怎能這樣啊,話還沒說完就不辭而別。”那少女不由嗔怒道。
“哈哈,該說的都說了,可惜人各有誌,還想怎樣。”
“那藍美人……”
“傻丫頭,你以為我真是為了它而來啊,到了我們這層次,都清楚明白突破需要的是什麼。要不是當年那事,我早就……好了不提這了,再者,你看看那是什麼?”說著老者示意少女看向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