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資料,林田平日晚上的活動場所就在辦公室,那麼現在最有可能的場所就是在他的辦公室了。
我快步走出這個房間。林田沒有專用的電梯,所以每一層的電梯都可以去林田的辦公室。
我坐電梯,很快就到了林田辦公室那一層,辦公室裏麵黑著燈,我打開燈發現裏麵還是很整齊,窗戶邊的地上有明顯的血跡,看上去已經凝固了。我眯了眯眼睛,發現開著的窗戶上麵好像掛著什麼在風中飄著。
我走過去,發現是一段魚線,上麵沾著一些血,被綁在窗戶的把手上麵。
從魚線的末端看得出來,像是刀切過的痕跡,看起來很平整。
魚線被綁在窗戶的把手上,把窗戶把手勒出來很深的印子。我一扭頭就看見了距離窗戶不足一米的位置放著一台跑步機,跑步機的傳送帶邊上露出了很明顯的魚線。
我走過去從跑步機裏拔出了很長一段的魚線,還發現跑步機被設定成定時模式。我在窗戶和跑步機之間來回看了半晌,一下子明白了這個設置。
把屍體綁在窗戶上,然後連接上跑步機,發動跑步機之後,用刀在魚線上劃一個劃痕,防止屍體在劇烈的拉扯下被扯成兩半。隨著跑步機的運動,繩子會越拽越緊,最終拽斷,人就會掉下去。
這樣一來,即使人不在現場,隻要控製好跑步機的速度,就可以決定掉下去的速度。
這個時候我電話鈴突然響起來,是老黃。
“小法你在哪裏,你趕緊來三樓的保衛處。我能找到嫌疑人了!”老黃的聲音聽起來並沒有雀躍,這不太像他啊。難道發生什麼了?
我掛了電話,正準備出門,卻看見老板桌後麵牆上的畫,似乎有點不對勁。我盯著那幅畫看了半晌,畫被放反了,上下方向整個倒了個兒。
這畫是現代畫家有名的抽象畫,我曾經在雜誌上見過,不然也很難分辨這副畫的正反。
我走過去把畫拿下來,後麵是一個保險箱。我伸手碰了一下保險箱,保險箱被鎖著。
我心裏一下形成了一下猜想,這裏麵一定有什麼是凶手想得到的,但是凶手沒能打開這個保險箱!所以,這裏麵的東西很有可能跟凶手有關!
我打電話叫了同事上來開鎖。
我則飛快的去了三樓的保衛室。老黃坐在電腦前,電腦屏幕裏的視頻正暫停著。
我一進去老黃就猛的一下站起來,把我拽到他剛剛坐的椅子邊,按著我坐下。
“你快來看看,這個裏麵的人是誰?”老黃聲音嚴肅的說。
我扭頭看了一眼老黃,老黃眉頭皺的緊緊的。
監控開始播放了,我視線趕緊回到電腦屏幕上。監控的時間是在我看到屍體的前半個小時,這個監控位於停車場。
老黃給我看的鏡頭對著停車場的出口,前五分鍾都安安靜靜沒什麼動靜。突然鏡頭裏出現一輛車,深藍色的,車牌號被遮擋的。
車往外出去的一瞬間,在停車場的鏡子裏,看到車主的那張臉,總覺得無比的熟悉。我放大那張臉看了半晌,好像真的在哪裏見過。腦子裏閃過一陣靈光,對!是莫老師!
“莫老師?”我看向老黃,老黃點點頭,表示他也是覺得像是莫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