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審訊室,我聽見小米也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顧免。
“而且,顧免還向我們看了一眼。”小米在一邊吞了吞口水,補充說道,“從那天早上開始,我和老師就開始倒黴。”
小米說著有些害怕的摸著胸口,兩隻手攪在一起。
“我是被汽車撞,還有被花盆差點砸到。小米遇上小混混,差點被搶劫,幸好有人路過救了她。”劉澤一臉後怕的拍了拍胸口。
“所以你決定帶她回老家?”老郭問道。
劉澤點點頭,解釋說問了道士,說離詛咒遠一些就不容易遭遇這些。
然後一臉傷心的說也是回去以後才知道自己的父親去世了,姐姐和哥哥連這個消息都沒告訴他。
“可能真的是對我太失望了吧。”劉澤有些低落的低下頭。
“時間呢?你們看見顧免是什麼時間?”老郭迅速把氛圍拉扯回了審訊之中。
“嗯,是快天亮了,就蒙蒙亮但還黑著。我們當時有些害怕,沒有看手機,後來緩過來一些,看手機是五點多。”劉澤回想著說道。
“那你們還看見別人了嗎?”
劉澤說道:“都看到亡人了,我們還哪兒敢往外看。真的嚇都嚇死了。等學校人來的多了我們才敢出去的。”
“好了,你休息一會兒吧,喝點水。”老郭說完就從審訊室出來,過了一會兒,我在的這間屋子的門被打開。
“你看著怎麼樣,他像不像凶手?”老郭直入主題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指了指小米的那間審訊室:“他們兩個路上完全沒有交流,但剛剛一些細節說的一模一樣。但是不排除他們之前商量好了這種可能。”
“行了,先去給他取上指紋血液之類的吧。”老郭想了半晌,指了指劉澤所在的審訊室說道。
我點點頭,拿上工具就進去了。
我一進去先拓了劉澤的指紋,從耳朵裏取出些東西,然後開始抽血。其實隻是為了確定DNA,但我還是取了一管出來。
我抽血的時候,發現劉澤很害怕的把臉別到一邊,緊緊閉著眼睛。
“怎麼了?害怕抽血啊?”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劉澤搖了搖頭,但視線還是固定在一邊說道:“我有很嚴重的暈血,一點兒都不能看。”
暈血?我皺了皺眉頭,這麼說,劉澤不可能在現場,現場那麼多血跡,劉澤如果在裏麵的話,很難避開不看血跡,絕對會暈倒的。隻要曾經暈倒過,現場就不可能這麼幹淨!
“你可能需要去指定醫院做一下檢查了。”我利落的把針管從皮膚裏拔出來,準備出去跟老郭說給他安排鑒定。
一出門就遇上了匆匆忙忙跑過來的法醫,看見我一臉救星的表情,說道:“你知不知道老郭在哪兒,我急事兒。”
我指了指小米在的那個審訊室,法醫快步走進去,在門口叫了一下,老郭就從裏麵出來了。我一臉疑惑的走過去,站在法醫的另一邊。
法醫拿出來一張照片,大特寫的,中間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一個針眼,泛著一點點血跡。
“這是在陳瑩腋窩發現的,位置太隱蔽,針孔又有些像腋窩下的毛孔,一開始沒發現,忽略了這個細節。”
針孔?也就是說,她肯定是被注射了什麼東西!
但是是什麼?藥物毒物都沒能檢測出來。
“你們那邊檢測結果出來了沒有?”老郭側臉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