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攔住我們說讓我們跟著去解剖室看看,說新發現的痕跡實在太淺了,照片拍出來完全看不見那道痕跡。
我們趕緊跟在法醫的後麵去了解剖室。一路上法醫嘴裏解釋著,屍體一直放在停屍間,法醫今天很突然的想要再看一下屍體,卻意外的發現死者左手腕上有一道細細的痕跡。
但是完全想象不出來是什麼東西。
法醫一把推開解剖室的門,屍體正安靜的躺在解剖台上,法醫很迅速的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把死者的左手腕抬起來,用燈照在上麵。
我眯了眯眼睛,手腕上能看到一條青紫的細痕,在手腕上骨頭凸起的那個部位,非常非常細,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來。
法醫有些費解的說道:“這種淺淡的痕跡不可能是捆綁痕跡,傷口平滑沒有任何殘留的物質,跟手鏈留下的痕跡也不太一樣,我實在是不知道這上麵是什麼痕跡了。”
我仔細的看著那條痕跡,我也完全想不到是什麼東西會造成這種痕跡。
痕跡的事情我們就隻好先放在一邊,然後先去錢程家。
錢程的家是學校的自己建的小區,就在學校後麵的一片地方,我沒想到從學校那片地方出來了才兩個小時就又要過去。
老郭開車,可能心裏有些著急,一路疾馳過去。
很快就到了錢程小區,是很老的那種小區,我進門的時候瞟了一眼,發現監控沒有來,門衛室裏麵放著一台電腦,但是是黑屏。
我們兩個進門的時候也沒有人攔著,看起來安保並不嚴格。
上樓到了錢程的家門口,老郭用下巴指了指門,我意會的走上去敲了敲門,很快就有一個女人打開門,頭發卷卷,有點發福,整體很像包租婆的形象,上下打量了我們一下,語氣不善的問我們來幹嘛的。
出示了警官證,女人還是不信,給警局的錢程打了電話,在電話裏罵了錢程大半天,才放我們進去。
屋子裏一看就充滿了柴米油鹽的生活氣息,有種亂但很有人氣兒的感覺,女人正在做飯,周圍都充斥著飯菜的味道。
女人給我們端了兩杯水過來,我看著女人不停的著急的看著廚房,就沒說什麼客套話,直入主題。我先交代了一下她丈夫目前的情況,看著她一臉震驚快哭出來的表情,我囑咐了兩句如實回答就行了,然後就開始問我的問題。
“您知不知道您丈夫,x月x日的淩晨在哪裏?”
女人挑了挑眉說道:“肯定在家啊,淩晨能去哪兒,在家睡覺啊。”
“你確定你聽到他在家了?”我問道。
女人一臉無語的說道:“我也睡著我怎麼知道他,不過早晨六點半吃飯的時候他是肯定在的。”
雖然這種讓睡夢中的人證明另一個睡夢中的人到底在不在睡夢中這種事情不太合理。
但我和老郭對視了一眼,還是從對方眼裏有看到有嫌疑三個大字。
時間上講是合理的,從學校那個小圍牆到這裏,避開監控到這個小區,撐死也就十分鍾。
假設他是凶手的話,作案時間起碼是足夠的。
“但是他真的不可能殺人的,他那個膽子……”女人有些語言蒼白的解釋著。
這個時候,廚房裏麵的鍋叫了起來,女人有些慌張的跑過去關了火,然後跟我們說得給孩子準備午飯了,讓我們自己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