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全信錢程的話是對的。
我瞥了老郭一眼，老郭的臉已經黑的不行了。
“那你知不知道倩倩在這裏有沒有什麼關係比較好的人？”我想了想問道。
“關係好的……”小靜沉默了好一會兒，“我們這兒關係差的不少，關係好的還真的挺難想的，倩倩這個人在客人麵前很放的開，跟我們可基本不說什麼話。”
“不過，”小靜頓了一下，“非要說的話，她好像對這兒的一個小姑娘還挺好的，平時經常見她們倆說話。”
“小姑娘？叫什麼？”
“叫露露。就在後麵的休息室裏。”小靜說道。
我拜托小靜帶我們去後麵的休息室看看，小靜點了點頭，就起身給我們帶路。
後台休息室在一樓，在吧台背後。裏麵有一扇玻璃門，可以隱隱綽綽的看見裏麵的人影。
小靜推開門，裏麵很像那種劇院後台，都是一個個背靠背的化妝鏡，旁邊有一個小門。
裏麵坐著的幾個女人看了我們一眼，就又低下頭玩兒手機。
背後的玻璃門關上，外麵震耳欲聾的聲音減少了一些，聽起來沒有那麼吵。
小靜指了指坐在角落裏一個瘦小的背影說道：“那就是露露。”
說完就跟我們說還需要工作，就出去了。
我們走到露露旁邊，老郭說了聲你好。露露扭過頭，看見露露的臉我才一下子明白她說的小姑娘是什麼意思。
露露完全就是稚嫩的臉上卻塗著不符合年紀的濃妝。
“請問你們是?”露露站起來，真的很瘦小，直到我胸口的位置，看起來還像個小孩。
“我們是警察。”我們出示了一下警官證，露露仔細的看了一眼警官證，表情變得有些害怕，怯生生的看著我們。
“別怕，我們隻是問你幾個簡單的問題。”老郭難得的放輕柔了聲音。
“好。”露露點了點頭。
“你認識她嗎？”我把陳瑩的照片拿出來。
“認識。”露露看了一眼就點了點頭，“是我師父，她在這兒很受歡迎的。”
“你一下就認出來了？”我有些驚訝，連這兒管理者的女人都看了好久才認出來，露露怎麼能一眼就認出來？
“我見過師父不化妝的樣子啊。”露露眨了眨眼睛說道。
這裏的女人為了保持完美的外表是不可能在這裏麵卸妝的，如果能見到素顏的地方一定是很私人的地方了。
“在什麼地方？”我追問道。
“師父家啊，好像是在什麼銀苑小區。”露露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報出來一個小區的名字，說小區名字的時候聲音壓的低了些。
這不是陳瑩家的地址，那就一定是她誰家都沒有去的時候，住的地方。
“謝謝露露的幫忙。”老郭又很溫柔的聲音結尾，然後我們兩個終於從花間裏麵出來。
我晃了晃腦袋，感覺在裏麵待久了暈乎乎的不舒服，不懂怎麼會有人在裏麵能待那麼久的時間。
之前沒有聽過銀苑小區這個名字，我在地圖上導航了一下，才發現銀苑小區和花間就隔了一條街的距離，是近兩年才新建起來的一個公寓小區，裏麵多是四十平的單身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