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錢程家裏拿回來的那個針管?”我戴上手套拿起包裝問道。
“嗯!”同事還沉浸在興奮的心情裏。
我看著那個針管的包裝,塑料的,用那種封口機很容易就能偽裝成打不開的樣子。我又拿起那個針管,仔細的看著,還用手大概比了一下指紋的位置。
針管上麵在化學藥品的作用下,浮現出很明顯的兩個指紋,一個針管上麵,一個在針管活塞的頂端。我比了一下指紋的位置,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我一下子又想不出來是什麼地方不對勁。
但是沒得說,這真的是直接證據了,在嫌疑人手裏搜到帶有死者血跡的疑似凶器的東西。
“對了,針管裏檢測出什麼物質了嗎?”我對凶手用的什麼東西一直感到好奇。
同事搖了搖頭,說道:“什麼都沒有,沒有東西。”
“藥物?毒物?”我追問著,“什麼都沒有?”
同事一下有些不太敢確定的樣子,說:“我們再做一遍確認一下。”
我嗯了一聲過去幫他,很快結果就出來了,真的什麼都沒有。我一下子陷入了沉思,現在有兩個可能,一是凶手用了什麼檢查不出來的東西,另一個就是這個凶器根本不是行凶當時使用的。
但是這兩種可能造成的就是兩個相悖的結論。
我讓同事把這個結果拿給老郭,我自己看著顧免的那堆遺物。顧免的東西可以說很少了,但是不乏精致,很多手表還有模型,一看就是比較好的那種。
在最底下壓著一張照片,上麵是兩個小孩子的合影,笑的很開心的樣子,其中一個小女孩一個男孩,男孩應該是顧免,照片拍攝的時間是十年前。
小女孩看起來年紀相仿,麵容透著一些熟悉的感覺,我想了半晌想起來,那是孟茜的臉,這麼多年了孟茜的五官幾乎沒有什麼改變。
除此之外,箱子裏就沒有其他的照片了。這張照片應該很寶貴吧,我在心裏暗暗的想著。
我又看了其他的東西,箱子裏麵還有抗抑鬱症的藥,旁邊就是顧免得抑鬱症的病曆單,看來顧免死前患有抑鬱症。隻是這抑鬱症的原因不得而知。
這個時候,法醫敲了敲門走進來,是胎記對比報告,上麵顯示胎記幾乎90%是對的上的,剩下的部分因為監控實在是清晰度太低了,所以沒有辦法確定到底吻合還是不吻合、
我點點頭。
外麵樓道突然一下變得很亂,狂奔的腳步聲和老郭大聲喊的:“給我抓住他!”
我和法醫對視了一眼,開門走出去,正巧看見錢程整個人以極其扭曲的姿態被兩個人按在地上。
老郭氣的吹胡子瞪眼睛的走過去,說把人帶進審訊室,氣的一路誰也沒理直接先進了審訊室。
我一瞬間明白應該是錢程剛剛企圖跑了,我和法醫快步進了審訊室旁邊的房間,剛一進門就聽見老郭怒火中燒的聲音:“你跑啊!跑啊!”
錢程一個一米七幾的大漢在座位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你解釋一下這個到底怎麼回事!”老郭拿著那個針管,“上麵為什麼有你的指紋,為什麼有死者的血,你解釋啊,你說你不是你倒是解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