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了張嘴想叫出來,但聲音仿佛就卡在喉嚨裏一樣,怎麼都發不出聲音。我頓時感覺額頭上一層層的冷汗往外冒。
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臉上挨了一下子,臉一下火辣辣的疼,猛的睜開眼睛看見老郭皺著眉頭站在我床邊。
我揉了揉臉,一臉懵的看著老郭。
“你鬼叫什麼,一直搖你都搖不醒,怎麼魔怔了?”老郭皺著眉看著我。
“你怎麼進來的?”我下意識的問道,我記得自己房間是鎖了門的。
“我才發現,這個房卡,哪個門都可以開。”老郭把手裏自己門的房卡拿出來,在我麵前晃了晃,“本來聽見你叫聲,敲門沒人應,就想去下麵拿備用卡,沒想到手裏麵的卡正好碰到你的門,感應了一下居然打開了。我懷疑這個店所有門都是一張卡!”
一張卡?這麼多房間,居然一張卡就都能打開嗎?這樣的民宿誰敢來住啊?
這個時候老郭又問道:“你到底叫什麼呢?夢見什麼了?”我看見老郭一臉擔心的樣子,一下明白他是怕我夢見小時候。
不過這夢可不比小時候可怕,我醒了都能清楚的記得那個白色紙紮人扭曲的臉和臉上猩紅的血跡!
這麼想著一抬頭,竟然在床腳看見一團白色的東西,我猛的一個激靈。
“你咋了一驚一乍的!”老郭皺著眉頭,順著我指的方向看過去。
“那是什麼?”老郭疑惑的問了一句。
我猛的一個起身爬過去,從床尾把那個東西拽出來,是一個紙紮人!
把紙紮人的臉扭過來,和夢裏的那個紙紮人一模一樣!
不對,這不是夢!我皺著眉頭,手裏拿著那個紙紮人。紙紮人紮的有些粗糙,但乍一看反而恐怖。
紙紮人慘白的臉上笑盈盈的,但整張臉都是扭曲的,沒有頭發,臉上還有些許的紅色,看著不像是紅墨水,倒更像是血跡,顯得整個白色紙紮人更加的詭異。
這個東西是怎麼出現在我房間的,我心裏竄起來一陣涼意。一下子和房卡聯係在一起,昨天一定有什麼人偷偷進了我房間!
“這什麼玩意兒?”老郭走過來湊近這個紙紮人,“你自己弄的?”
我翻了個白眼,這怎麼可能是我自己弄的,然後跟老郭說:“昨天晚上一定有人進過我的房間,有人放這東西嚇我。”
“為什麼嚇你?”老郭一臉疑惑的說。
我一陣啞然,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對啊為什麼要嚇我,我跟這裏的人一個都不認識,也沒什麼愁什麼怨的,為什麼會嚇我呢?
“但是這個房卡是真的惡心壞了!這還是平常人很多的民宿呢!走跟我找楊富貴去,我倒要看看他怎麼解釋!”老郭這個時候一把拿過我手裏的紙紮,放在床邊,然後就雄赳赳氣昂昂的往外麵走。
我趕緊套了個T恤跟出去。
楊富貴住在民宿一樓最裏麵的屋子裏,敲開門以後看著楊富貴就穿了一短褲,頂著雞窩頭看著我們。
“你解釋解釋這個房卡怎麼誰的房間都能開啊?”老郭拿出了審訊時候的氣勢。
“警察同誌,這是我設定啊,現在這裏麵住的就隻有你們,我這不是給你們行方便麼,你們要不樂意,我再設定一下就行了。”沒想到楊富貴一點沒慫,還一臉無辜的解釋著,但是油嘴滑舌的樣子總透著不可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