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老郭對著那個鬼鬼祟祟的男人大聲說道,那男人一個激靈,被嚇了一跳,整個人顫抖了一下,扭頭看見我們反倒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我心裏頓時有個判斷,這不像是什麼可疑的人。
“您二位是,家屬?”那男人猜測的口氣問道。
那人穿著條紋汗衫,黑色短褲,腳上趿拉著一雙拖鞋,看起來邋邋遢遢的。
我搖了搖頭,出示了一下警官證。
“二位警官,我是本院腎內科的醫生,我姓張。請問這裏麵是曾月女士嗎?”男人友好的笑了笑,拿出自己醫院的胸牌說道。
我點了點頭,腎內科這幾個字讓我一下子聯想到屍檢結果,林婉瑤的屍體能看出來患有腎衰竭,難道跟這位醫生認識?
“太好了,我找了曾月很久都沒找見,沒想到就在我們醫院!”張醫生鬆了一口氣,語氣有些激動的繼續說道,“她上次帶過來的姑娘,有個叫林婉瑜,得快點過來接受治療了,不然會有生命危險的,應該早些過來治療!”
醫生苦口婆心的說著,一臉真誠的看著我們。
我心裏一沉,問道:“林婉瑜得的什麼病?”
“腎衰竭,挺嚴重的,可惜我一直聯絡不上她。”醫生一臉愁容的說道。
“林婉瑤有這個病嗎?”我聲音冷冷的問道。
醫生搖了搖頭說沒有,接著說道:“林婉瑤兩個腎都是好的,可惜跟林婉瑜配型失敗了。”
我皺了皺眉,問道:“醫生,有治療記錄嗎?”
醫生點了點頭說道當然有病曆記錄,不過目前都是紙質版本的。
“大概是什麼時候,林婉瑜發現自己有病的?”老郭想了想問道。
“一年之前?”醫生想了想說道,“不過沒怎麼來見過我,隻是吃藥,一年以來我們都是靠電話聯係,直到兩個月以前,曾月突然給我電話說要我給婉瑜找配型,但是病情好像沒有惡化。”
我眯了眯眼睛,據我們查的曾月除了進賬的那筆保險賠償金以外,最近都沒有什麼大額收入,怎麼會那麼篤定的說要找配型呢?
這時候我正準備開口讓張醫生帶我們去拿病曆看一下,就聽見屋子裏麵突然一陣女人的尖叫聲,我和老郭對視了一眼,飛快的衝進屋內,剛推開門就發現曾月整個人倒在地上抽搐。
我們沒敢擅自動曾月,趕緊叫醫生護士過來,但是醫生剛給曾月戴上氧氣罩,曾月就已經沒氣兒了。
曾月的主治醫生有些愣愣的看著曾月的屍體,用白床單蓋住曾月的頭部,半晌扭頭過來跟我們宣布已經死亡的消息。
“叫她女兒過來一趟吧。”醫生聲音低沉的說道。
“等等!”我趕忙叫住那個正要出去打電話的護士,說道:“別,你先別告訴林婉瑜,現在曾月去世的這件事情,大家都保密。”
護士雖然一臉疑惑的樣子,可能是因為我的表情太嚴肅了,護士就照著我說的做了。
老郭打電話叫了法醫和技術部過來,讓他們偽裝一下低調點過來,我什麼工具都沒有帶,害怕破壞了現場,就隻能先封鎖現場。
把病房的門關上,老郭讓我跟著張醫生去取林婉瑜的病曆,自己在病房門口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