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屋子裏頓時彌漫著一股尷尬的氛圍，老黃左右看了一眼，笑嗬嗬的打了圓場，接下去的氛圍稍微緩和了一些，但是我也對二樓有什麼更加的好奇。
尤其是……在看見路誌遠死死盯著我的時候。
之後路誌遠對後麵的問話還比較配合，一直回答的很利落。我們也沒再多問關於二樓的事情。
從路誌遠家裏出來，一直到車上老黃才鬆了一口氣，皺著眉說道：“這真是我詢問過的脾氣最大的人了，看資料知道他脾氣很怪，沒想到這麼怪。”
老黃邊說邊從口袋裏拿出手絹擦了擦。
我點了點頭，路誌遠的脾氣確實大，但是比起他脾氣大這件事，我更好奇他家的二樓，到底是科學家的怪癖？還是有什麼不能讓我們知道的東西？
而且他在臉皮被盜那會兒，也沒有不在場證明。
“你說這二樓，會不會有什麼？”我扭頭問老黃。
“我就知道你放不下，咱們先去問問他助理，看看他什麼時候不在家，去看一看。”老黃看了我一眼，一臉了然的說道。
老黃一下子就看穿我，反而弄的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就直視前方了。
很快就到了實驗室，我們提前商量好，假裝成沒去探訪過路誌遠，直接過來的樣子。
這次還是小助理下來接的我們，和上次一樣滿臉的笑容。
領著我們去了實驗室，還是隻有這兩個實習生。
“你們領導不在？”我問道，我這裏說的領導正是指的路誌遠。
“領導？”小助理反應了一下，一臉恍然大悟的說道：“警察同誌，你是說我們路老師吧。”
我點了點頭。
小助理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自從昨天你們等他那會兒開始，就一直沒有來過實驗室。”
“那什麼時候才會來？”我裝作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額，大概，明天吧？明天公司有周年活動，應該會來吧。”小助理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行，你們活動大概在幾點？我們那個時候過來一定能見到吧？”我追問著。
小助理腦袋跟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我跟老黃回了警局的時候，大家已經無所謂那個臉皮的事情了，主要在查鉈的來源，現在沒有確定的目標嫌疑人，隻能廣撒網排查。
雖然大部分人都出去排查了，辦公室隻有兩三個人，但是整個辦公室都彌散著煙味，半空中能看見聚攏不散的煙，特別嗆人。
老黃瞟了一眼就擺擺手說先回去實驗室了，我歎了口氣看見煙霧深處的老郭，一扭頭進了屋子，不過我進去了以後很快就適應了這個味道，一路走到老郭的辦公室，老郭整個臉色都是灰黃的，大大的眼袋，手旁邊煙灰缸算是煙頭。
“老大，你這樣可不行啊，容易衰老。”我拉了把椅子坐他對麵。
“快拉倒吧，幹咱們這一行的本來就容易老，你快說你想幹嘛。”老郭一臉不耐煩的又抽完一根煙，點上新的，臉直直的盯著電腦屏幕。
我把我行動計劃說了一下，老郭抬頭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囑咐我別出什麼岔子。
然後老郭停頓了一下，有些擔心語氣又說：“那個路誌遠不是個善茬，別被發現了。”
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