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那麼說那聲尖叫很可能是餘學友死前發出的。
這個時候聽著法醫繼續說道:“男性餘學友的死因是脖頸處的傷口,大動脈破裂失血過多而死,女性則是心髒處的刀傷,導致心髒驟停而死。”
“除此之外,兩人身上還有很多傷痕,並不致命,經過檢測發現餘學友身上有淤青共三十五處,看形狀為麻繩或者辮子這種東西鞭打造成的,還有煙頭燙傷15處,蠟燭燙傷23處,輕微刀傷7處。趙紫妮身上有淤青十九處,煙頭燙傷13處,蠟燭燙傷29處,輕微刀傷3處。這些傷痕有新有舊,很多都是疊加傷,最早的傷痕應該有一年了。”
法醫不帶喘氣兒的把以上的痕跡邊指邊說道,法醫沒說話,會議室裏麵鴉雀無聲,大家的表情都同情中帶了些不忍心。
這個傷痕雖然我早已見過,但這麼變成數字說出來,還是讓人心髒忍不住顫抖,我感覺心髒在胸腔裏麵跳動的愈發快速,我腦子很容易想象出來這一對男女生前到底遭遇了什麼樣的虐待!
連我一個陌生人看見這樣的傷痕都心懷同情,到底什麼人能一遍一遍的這麼折磨兩個年輕人?
最早的傷口是一年以前的,說明兩人被虐待的時間至少在一年了。
“而且兩人的衣服能完全遮掩這些傷痕,看樣子兩人並不想被人發現身上的傷痕。”法醫皺著眉頭說道,“不過兩人的傷痕到底是彼此造成的,還是另有他人,我們還需要調查確定。”
我皺著眉頭一直沒有鬆開,腦子裏回想起兩人死時候的表情,沒有什麼痛苦反倒像是一種解脫……
這麼說兩人很有自殺的傾向。
“還有,”法醫翻了一下麵前的文件夾,說道,“女性死者的胃裏有二十顆安眠藥的殘餘,說明女性死的時候,至少是昏迷不醒的狀態!”
“什麼?”我忍不住皺眉,驚訝的叫出聲來。
“怎麼了?你有什麼發現?”老郭把視線轉向我,一臉疑惑的問道。
我皺著眉頭拿起手裏的刀來說道:“這個上麵有兩人的血跡,經過對比和兩名死者的傷口吻合,刀柄上隻有女性死者的指紋,而且指紋大多完整,沒有隔斷或者磨損現象,不會有假借他人之手的可能性。如果女性當時處在昏迷不醒的狀態,根本沒有可能和力氣去殺另一個人。”
“你不是隻聽見男性的叫聲嗎?有沒有可能是男的殺了女的然後再自殺。”老鍾推測著說道。
“那刀上應該有指紋才對,”我想了想反駁道,“餘學友身上沒有發現手套之類可以不留下指紋的東西,就算有,他自己割了頸動脈再把刀放到趙紫妮手裏,其一他沒有力氣處理,其二兩人之間的地板上沒有發現血跡,他是怎麼做到在割了動脈再把刀放回去的過程中不留血跡呢?”
老鍾認同的點了點頭。
老郭說道:“法直,你來把你查到的證據也說一下吧。”
我點了點頭,把我查到的證據一口氣說了一遍。
我說完以後別的技術部的同事們又挨個兒上去說自己的發現。
老郭最後總結說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那個留下鞋印的人,但是還不能排除兩人彼此自殺的可能性。讓我們先回去休息,明天分組用監控調查和去兩名死者的學校。
說完就揮了揮手讓我們走了。
會議這麼結束了。
我想了想走到老郭旁邊坐下。
“我想看一下餘學友的社交賬號截圖。”我指了指老郭手裏的文件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