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證據就是證據，尤其是人證物證到存在的情況下。
我依舊皺著眉頭：“他的鞋碼是多少？”
“42碼。”老黃肯定的說道。
“隊長，我覺得他還有嫌疑。”我說道，現場的那個腳印也正好是42碼的，“就算他真的不是凶手，也是兩人死亡路上的推手。”
“你別提前下定論，別太先入為主了，還是以證據為準。”老郭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
這個時候餘學友的姐姐披著一件外套從會議室出來。
“聽說我弟弟的出租屋裏發現一個小姑娘的屍體？被打扮成洋娃娃？”餘學友的姐姐眉頭微蹙，眼睛也微微眯著，臉上的肌肉仿佛都在使勁兒。
“誰告訴你的？”老郭抿了抿嘴問道。
“先不說誰告訴我的。是不是有這個人？”餘姐姐問道。
“是。”我搶先回答道，說完就用餘光瞟了一眼老郭，老郭一臉不讚成的樣子看著我。
“帶我去看看，拜托了。”餘姐姐前半句說的很堅定，後半句口氣軟了一些。
我感覺她好像知道些什麼的樣子，看向老郭用商量的語氣說道：“她好像知道什麼的樣子，我帶她看一眼。”
老郭揮了揮手，意思是放過這次，我扭頭跟餘姐姐說：“跟我來。”
到了停屍間門口，我看了一下餘姐姐的表情說道：“你做好心理準備，死狀還挺可怕的。”
餘姐姐深吸了一口氣說：“沒事，我是學醫的。”
然後我握住門把手扭開，然後拉出來放著洋娃娃的隔間。把裹屍袋拉開，餘姐姐猛的一下用手捂住口鼻，眼睛裏能看的出來驚異和恐懼。
我看這個情景剛想要轉頭去把裹屍袋拉住，就聽見餘姐姐倒抽了一口冷氣，忍不住發出一聲悶聲的尖叫。
我立即轉過去，看向洋娃娃的屍體，洋娃娃原本緊閉的雙眼，竟然睜開了！
毫無焦距，沉悶而無色彩的灰色眸子，透著一絲絲的涼意。
我一下把裹屍袋拉住，然後把洋娃娃推進隔間裏。
“先出去吧。”我用鎮定的聲音對著餘姐姐說道。
餘姐姐點了點頭。
我心裏倒是疑惑著那個屍體的眼睛為什麼會睜開，之前醫學院的小劉和我說的時候我還不大相信，這次是我自己親眼看見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出門就先發了短信給法醫，告訴他可能得再查一下死者的眼睛怎麼回事，然後就跟餘姐姐往審訊室走。
回到了審訊室門口，已經沒人站在外麵了，老黃已經又進去繼續審問了，隔壁的門開著，我進去看見老郭坐在裏麵。
看見我們第一眼就一臉疑惑的說道：“你們兩個怎麼了，臉色有些不太好。”
我把剛剛的睜眼事情說了一遍，老郭臉色頓時一變：“亡屍睜眼，這可不是什麼好征兆啊。”
這時候餘姐姐突然開口說道：“那個姑娘我好像認得。”
“什麼？”我疑惑的瞪大眼睛看向餘姐姐。
“你帶她去做筆錄。我在這兒看著。”老郭也是眼睛睜的大大的，指揮著指著會議室。
進了會議室，餘姐姐坐在父母旁邊，說道：“你們說起古成和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了。那個女孩子，應該叫古嫣染。”
我忍不住瞪大眼睛：“那不就是……古成和的女兒？”
餘姐姐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弟弟高中的時候，他們學校不用穿校服，就有個女孩子天天穿洛麗塔的衣服上課。因為穿的太不一樣，總是被各種同學欺負，嫌她醜。我那會兒剛畢業在那個學校實習，我見過那孩子好幾次，每次見都被欺負的很慘，但從來也沒想著換衣服，也是挺倔強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