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一下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到胸口有電流通過,我感覺身子飛起來一樣,漂浮在半空中,然後猛的一下掉落在硬板子床上,我目之所及都是白色的牆壁。
一個氧氣麵罩猛的罩在我的臉上,旁邊有規律的滴滴滴的聲音響著。
模糊之間我聽見醫生的聲音:“醒了醒了。”
又在模模糊糊之間被推到另一個房間,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我的意識逐漸的恢複過來,感受到身體的存在,最近經常會有這種失去意識的時候。
我第一反應是老郭呢!
我企圖睜眼睛找找四周,但眼皮沉重的怎麼睜也睜不開。
我印象中,那個門被打開之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個時候有人拿著針過來給我往身體中注射藥劑,我能感覺到針紮進我身體,我眼睛在之前的不懈努力之下,撐開一條縫。
隱約的看見我旁邊是一個護士,穿著白色的衣服,胸前別著銀色的胸牌,看見了餘婷的名字……
我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調動著我的手,緊緊的抓住女護士的手腕。
“啊,病人,你不能用這麼大力氣!天啊,針歪了!”女護士驚叫起來。
我一下卻愣住了,這個聲音不是餘婷的聲音!
因為這愣了一下,餘婷已經反手把我的手抓住,然後重新把輸液的針頭插好。
之後餘婷接連著給我打了好幾針,在這期間我努力的睜開眼睛,最後在她做完所有的工作之前,終於看清了餘婷的臉。
那張臉還是那張臉,一模一樣。
“病人,你怎麼了嗎?”餘婷一臉疑惑的問道,眼神裏全然是陌生,似乎從來沒見過我一樣的陌生。
“你……”我嗓子沙啞的要命,餘婷急匆匆的拿了水給我,打斷了我的話。
“你認識我嗎?”我問道。
餘婷本來好奇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厭惡,說道:“病人,請不要做這種無聊的搭訕。”
聲音,確實不一樣了。我心裏暗暗的做著判斷。
“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有些尷尬的說完。
餘婷似乎篤定了我就是個大病初愈還隨便搭訕的人,沒怎麼理我就出去了。
等她出去過了一會兒,我才感覺到我完全的掌握身體的主控權。
我突然想起來之前藏起來的那個芯片,隻是不知道還在不在……
我小心翼翼的伸手摸過去,心裏一下放心下來,還在!
小心翼翼的把芯片拿出來,卻又疑惑起來,我在昏迷中,經過那些人的手,芯片竟還能在……
我同時心裏也存著開心,有這些證據,恐怕能破解一些陳年疑案或者凶手被替罪羊頂替的案子了。
這一係列行為以後,我才意識到自己還是在原來的那個病房裏,我的手機甚至就在我旁邊。
我拿手機給老郭打了電話,電話是通的,但是一直沒有人接。
而我給局裏麵的同事打電話,都沒有人見老郭。我給郭嫂打電話,郭嫂的電話和老郭的電話是同樣的狀態。
第二天我能動了以後,我又在醫院裏轉了很多圈,問了很多人,但大家都說我根本沒有離開過醫院,隻是一直狀態不好,最後竟然心髒驟停,事情就連接到了我恍惚間醒來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