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心中的女子麼?”藍輕煙從炎煊的話中推斷出了一些,掩不住她內心的失落,自語道,“我該知道的吧。”
“算了,別人的事我們又管不著。”炎煊瞧出了她的一樣,眼中的笑意忽而退去,“煙兒,我還沒有告訴過你有關我的事吧,你難道都不好奇麼?”
藍輕煙這才抬眼看向他,炎煊好像知道得很多,但是對於他,大概是沒什麼知道他什麼來曆的。
“我想,應該有什麼事是不想說的。”藍輕煙說完便離開了林子,除了楚籬,她對誰都是沒有興趣的。
炎煊望向林子深處,忽而顯出一抹冷然的笑意。
南宮邢與藍輕樂相處了一些時日,覺得她倒是個不錯的女子,人長得美,又夠溫柔體貼,雖然他對於藍家有諸多不滿,而藍輕樂倒是令他上了心。
藍輕樂每天都早早地起床,叮囑好府中婢女要做的事後便去給南宮晉請禮,然後沒有閑著的又忙咯起府上的大小事務,南宮晉很放心將府中內務交給她,其他人也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合適,在眾人眼中,少夫人簡直就是再好不過了。
“夫君,你要出門嗎?”藍輕樂溫和地說著,遞上了披風給男子披上。
南宮邢看了她,簡單應了一聲便出了房間。
藍輕樂俏美的臉上透著絲絲笑,與她平日裏的笑有所不同,她右手緊握,細瞧可見指縫間露出墨色的粉末來。
楚籬在小屋裏待了許久才出林子,他路過庭院,見到有人在掃地,走近幾步看清了是藍輕煙。
藍輕煙此時也發現了他,卻裝著沒看見將掃把放倒在一邊,匆匆走開,她此時的回避倒顯得有些刻意。
楚籬平靜地回到房中,童西已經在外麵候著許久,見楚籬回來,他稟告道:“莊主,屬下已經打探到了一些。”
房內很安靜,尤其是在他們知道了一些有關炎煊身份的事後。
如果炎煊是皇室中人,那麼也就說得通為何他會對天落莊感興趣,那麼有關他的身份,南宮邢又是否知曉一二。
“莊主,皇帝向來對我們心存芥蒂,炎煊若是皇帝派來的,怕是不好對付。”
楚籬淡然說:“該是不好得罪。”如果童西的消息不假,炎氏皇姓,炎煊極有可能出於皇室,大膽地猜測,他也許位居上等。
炎煊此時正在房中歇息,他早些時候收到了宮中的消息,父皇的病已經拖了許久,他離宮前父皇就許諾過他太子之位,如果這次能夠徹底鏟除四家勢力,隻要父皇覺得他可以勝任太子之位,朝中大臣也都沒有反駁餘力的。
夜,靜靜的,冷冷的月光灑在地上,一點一點地,映照著斑駁的竹影……
林中躥過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然移向林子深處。
竹屋的門被推開,寂靜的夜發出“嘎吱”之聲,黑衣人心裏一緊,本能地回頭看了看,又立馬躥進了屋。
屋子不大,隻一張床、一張木桌、兩張椅子,屋子裏收拾得很幹淨,彌漫著淡淡的紫檀木香氣。月光透過窗戶映射到屋內的地麵上,桌上點了一根蠟燭,蠟油滴到了木桌上,留下了印跡。
“黑衣人”站在屋子中央,舉著蠟燭環顧屋內,瞧見了牆上掛著的一副畫卷,上麵畫著的是一位身姿綽約的曼妙女子。
那女子站在廊上,臉上是一抹淺淺的、迷人的笑,她穿著一襲紅色衣衫,並不遜色於普通女子所穿的嫁衣。紅色的衣裝襯得她越發明豔動人,恍然她就是一個待嫁的女子,畫這畫的,難道是她正等待的那個人麼?因為分明能夠從她的眼中瞧出她的期待與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