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早麽。”看著楚籬,嘴角蔓延著邪魅無痕的笑意,他一隻腳放在門檻上,似是有意攔著楚籬。
楚籬沒有理會他,看到炎煊這不羈放蕩的樣子,聞到他身上殘留著的酒味,瞥到桌上倒著的酒壇,淡淡地問:“喝了多少。”
炎煊搖了搖頭,甚是回味地說:“我可不記得,隻記得煙兒她,喝醉了倒是更加惹人憐愛,拉著我說……”
“你讓她喝酒了麼。”楚籬看向他,如玉的眸子夾在著幾分淡淡的憂慮。
“喝了如何。”炎煊眼中滿是挑釁的意味,站直了身體,走到門外,背對著楚籬,“即便我們同榻而臥……不過話說回來,你就要成親,以後離煙兒遠些吧。”他的語氣雖聽不出什麼,眸子卻是冷若寒霜。
兩人背對著背站立,楚籬麵色平靜,站在門外。
炎煊笑著離開,既然楚籬不識好歹,天落莊也沒有什麼用處,父皇賜名“天下第一莊”,楚籬心性高,怕是不稀得,若是他真心歸隱倒好,眼下南宮晉和藍麒正在他的安排下以至水火不容之地。不論誰勝誰敗,都在他掌控之下。
藍輕煙醒來,看到出現在自己房中的楚籬,立馬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她的發絲有些淩亂,手足無措地站在床邊,鞋子也不知去了哪兒,便隻能赤腳站著。
“莊主,你來是有什麼吩咐嗎?”她的聲音有些幹澀,楚籬的眸子如玉冷澈,走向她,俊美的臉上靜若止水而隱著幾分異樣。
“喝酒了麼。”他淡淡地問道,卻沒有看她。
藍輕煙心虛地點點頭,然而立馬為自己辯解說:“煙兒隻喝了一點,沒有喝醉,沒有。”她說了謊,也是因為不知道自己醉得不省人事。
“沒喝醉。”楚籬的語氣帶著絲絲嘲諷,看向她,說,“炎煊睡在你房中麼。”
藍輕煙看了一眼自己的床,搖了搖頭,“沒有,我昨晚一個人睡的,炎公子,他怎麼會睡在煙兒房中呢?”
楚籬沒有再與她多說,他將她按在床上,臉上的平靜瞬然被打破,“一個人麼,說謊的功夫倒是見長,那麼,我方才見到的是誰。”
藍輕煙依舊搖頭否認:“沒有,我沒說謊,我真……”她記得眼眶泛紅,更被楚籬困得難受,她喝酒,是因為莊主要娶寧姑娘,她難受,可是莊主說她和炎公子睡在一處,“我沒有,莊主,怎麼這樣說,汙蔑我的清白,我怎麼可能和……”
然而在楚籬看來,她的一切說辭都是為著自己找借口,“這樣麼”他的聲音透著蝕骨的寒意,看著她哭紅的雙眼,冷聲道,“即便你真與他有什麼又如何,做這麼多,不就是為了讓我多看你麼,那麼,你該高興才是。”他在她耳邊說著,扯開她腰間的衣帶,眸子冰冷寒澈,卻又強壓著幾分熾熱。
藍輕煙不安地掙紮,抓著他的手,哭著說:“莊主,你別,煙兒不想……莊主……”
他反抓著她的手,吻著她的身子,她細膩的玉肌散著幽香,讓人想到春日裏嬌豔的花朵兒,她的身體那樣柔軟,好像稍一用力就會弄疼她,他的動作漸漸放緩,溫柔地貼近她的身子,她顫抖著,沒有掙紮,但她抽泣著,哭得哽咽。
“楚籬,我該怎麼做,我應該,應該去死嗎?”
“大哥,我該去死嗎?”
那些聲音回蕩在他耳邊,令他心生躁意不安,他看向身下的女子,淚水濕了她長而密的睫毛,她抽噎著,絕美的臉上寫滿無助。
他扯了被褥蓋著她,坐在床邊,俊顏微寒,為著自己方才的所為而不齒,但他不知該怎麼開口對她說,“輕煙。”他沒有看她,實是因為這時無法麵對她,無法對上她那雙澄澈如水的眸子。
藍輕煙蜷縮在被子裏,不想看到楚籬,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再哭,閉著眼,想要忘記剛才發生的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