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讓我嫁,那我以後都不要嫁人啦!”說著便一頭裝上柱子,好在安大少爺攔得快,安家老爺立馬轉頭回來,實在拗不過這丫頭。
安若蘭很是高興回到自己的院子,看到蕭晗站在窗邊發呆,笑著挽上他的胳膊,倚在他身上,說:“蕭晗,父親答應讓我嫁給你了,你開心嗎?”
宋禦城想不起過去的一切,看著空蕩蕩的院子,他有些茫然,心不在焉地,也沒有聽到安若蘭在說什麼。
安若蘭站起身,看出他若有所思,走到他麵前站著,好讓他看到她。她穿著紅色的衣裙,麵容嬌俏,泛著紅光,對他說:“若是想不起來便不要再想了,過去的事我都記得,成親後我說給你聽。”她笑靨如花,甚是好看。
宋禦城隻是看著她穿著的衣裳發呆,終於找回了一些熟悉的感覺,女子一身紅衣,恍若盛開著的紅色鳳凰花,這樣站在窗邊,看不到那人的臉。也許,他模糊記得的那個女人,就是站在他麵前的安若蘭。
安若蘭看著他俊逸的臉龐,踮起腳尖親吻他的薄唇,那般小心翼翼,第一次親吻一個男人,隻因為這個男人,她見著他的第一眼便愛上了,她隻知道他的名字叫做“蕭晗”,別的什麼都不知道,他身上隻有一個繡著他名字的香囊,但那樣便足夠了。不管他過去是誰,不管他是否會記起,她都不會放手的。
男子回吻過去,摟上她的腰身,眼中一抹紅,腦海中紅衣女子的身影揮之不去,而他卻慢慢地動了情。
兩人於帳中纏綿,正午的太陽正烈,照在窗戶紙上,甚是寧靜、甚是美好。
藍輕煙終於能夠踏進芊兒的房間,她見著芊兒,與以前相比更加瘦弱。
“姑娘。”芊兒自天相府回來後生了病,一直躺在床上,她臉色蒼白,大病未愈,見蒙棄兒進屋,坐起身行禮,“孫姑娘,芊兒下不了床……”她想要解釋。
藍輕煙不知道棄兒做了什麼會連累芊兒受罰,但也終究都是她的錯,“沒事的芊兒,你好好休息,是我害的……”
“不,孫姑娘,孫姑娘的苦芊兒都明白,比起姑娘所受的,芊兒這些算不得什麼。”芊兒依舊笑著,好像她以前那樣。
“芊兒,你真的這麼想麼。”藍輕煙心中深受感動,卻也隻是淡淡地說著,她絕美的臉上隱著的愁容卻被芊兒看在眼裏。
“孫姑娘,芊兒知道不當講,但是姑娘,芊兒以為相爺說的那些並不全是……”
“孫姑娘,張家二公子來了,要見您。”門外,婢女稟告道,打斷了芊兒的話。
“張謹行嗎,我不是說了不讓這個人……”隻是她忽然閉口,眼眸微閃,“讓他先等著吧。”然後囑咐幾句就離開了芊兒的房間。
張謹行已經在蒙棄兒屋中等著,見蒙棄兒過來,他笑著迎將上去,蒙棄兒不動聲色地避開,開口問道:“你有什麼事?”
“棄兒,我才知道你平安回來,想來看看你,你如何這般冷漠。”張謹行上前一步,想要伸手撫上她的臉龐。她再一次不著痕跡地避開,越過他走到桌邊坐下。
“我從來都是這樣,倒是你,什麼時候穿起黑色衣裳了。”她倒了杯茶給他,他接過茶,笑著沒說話。
看著張謹行,藍輕煙不經意地說:“以後都不要穿白色的了。”
“你喜歡什麼,我便穿什麼。”男子接過她的話,眼中含著笑意,喝了一口茶,他開口問道,“棄兒,我們何時成親。”
“你要娶我麼?”蒙棄兒似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問,美麗的臉上不露一絲喜悅,倒是顯出些許憂愁來,她的聲音輕輕的,好像初生的鳥兒所發出的啼叫,卻是更加輕柔,好像羽毛輕落在人心間。不似她以前那般清冷如冰泉水,眼神也更加柔和。
“棄兒,你不想嫁我麼。”張謹行這麼說著,卻還是勾起了嘴角,好似沒有什麼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