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口是心非(1 / 2)

她猜到他的意思,不等他說完,她鬆了被褥,苦笑著打斷他的話說:“莊主想做什麼就做好了,煙兒乖乖聽話就是,隻是望莊主明白煙兒心悅莊主,心中清白。”

楚籬眼神複雜地看著她,竟有些懊悔自己方才所想的。溫柔地替她係好衣裳,又理了理她額前淩亂的發絲,說:“我不該說那些話傷你,真的很晚了,你好好歇息。”

藍輕煙輕吸了一口氣,終於安下心來,她見他要起身離開,拉住他的衣角,輕聲問道:“莊主要去偏院麼,倩兒不是說沒有多餘被褥……”

楚籬側身看她,淡笑著說:“隻是去吹滅蠟燭,知你擔憂我甚重,又如何會叫你擔心。”

藍輕煙小臉一紅,沒有否認。而蠟燭滅了後,月光照進屋中,她看到床邊的人褪去外衣,靜靜地往床裏挪了挪。不一會兒就感覺到旁邊有人躺下,她側躺著,背對著那人。

楚籬將被褥輕輕搭在她身上,兩人之間有一些空隙。

窗外月色撩人,而屋內人心靜如止水。樹影映在空地上,隨著風吹搖擺不定。湖麵上微微漾起的水波,在寂靜的夜裏唱著紓緩而優美的安神曲。

“莊主、夫人,你們起了嗎?”倩兒敲了房門詢問,而房中的人被才被叫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睜眼就看到躺在她身邊的俊美男子,他麵如冠玉,冷峻硬朗,刀刻般精致的五官,眉毛不濃不淡恰到好處,他側躺著,呼吸平緩,這張臉從哪裏看都是仿若謫仙俊美,叫女人看了不由自主地迷戀上,而她看得出神,男子睫毛微動,她立馬佯裝睡去。

她雖然裝睡,卻並不很像,叫人很容易就看出來她的假寐。睫毛微顫,呼吸長長短短變化不定。

楚籬撐起身子看著她,好像是要看她能裝到何時,他嘴角輕輕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來,曉得她現在心跳得定是非常厲害。

“莊主、夫人,奴婢倩兒,你們可是已經起了?”

藍輕煙抓著機會,裝著剛睡醒揉了揉眼睛,微微睜眼,“天亮了啊。”

“嗯。”男子溫聲應道。

然後便是一陣沉默。

藍輕煙坐起身,看他不打算下床,催促道:“倩兒在催了,莊主還不起嗎?”

楚籬抬手摟過她。而這時候倩兒輕推開門進屋,正撞見藍輕煙撲在楚籬身上,姿勢甚是曖昧。

藍輕煙小臉通紅,被子裏的楚籬的手摟著她的腰,她是失了重心才會倒在他身上,而婢女看到,一定又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倩兒並不怎麼震驚,笑著打趣道:“莊主與夫人濃情蜜意的,讓倩兒在外久等。”她穿著一身白衣,不像是婢女,倒更像是府中的姑娘。

藍輕煙掰過楚籬的手氣鼓鼓地下了床,她羞憤難當,隻是沒人會信她的話,她也不想多做解釋,方才,莊主定是刻意要她難堪的。隻是這樣做有什麼益處,她怎麼都不是莊主夫人。

童西起了一大早到鎮上置買了許多東西回府,府中的仆婢甚少,除了倩兒就隻有一位趙叔。府上的飯菜都是趙叔在做,他手藝好,廚房裏飄著香,讓人口水直流。

藍輕煙也是聞著香味找到廚房的,看到裏麵隻有一個人在忙,她又不好意思進去,便站在門外看。

趙叔一個轉身,看到有人站在門邊,立馬放下手裏的菜刀,恭敬地對藍輕煙稱道:“夫人。”

藍輕煙正要說她不是夫人,一隻手搭在她肩上,她看去,果然是莊主又找到她,隻是她覺得奇怪,為何在這裏,莊主好似變了很多,很多時候是刻意在別人麵前和她親密。

“莊主。”趙武駝著背,穿著灰麻布衣裳,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臉上有道長長的傷疤。

楚籬淡笑著說:“輕煙愛吃葵菜,趙叔您看著做一些。”

藍輕煙一來好奇莊主為何對這位趙叔甚是謙遜有禮,二來她何時愛吃葵菜了,而當她再次看向楚籬,他的臉上笑意淡淡,與平日大不相同。

離開廚房,藍輕煙問楚籬:“莊主自來到這,變了很多,不知是否是煙兒感覺錯?”

楚籬玉眸微動,看向她,卻沒有立馬回答她的話,隻是他的麵色平靜如止水,與先前又不太一樣,許久,他開口解釋說:“我母親愛吃葵菜,趙叔將我們錯認,實是因為早年受傷而時常神誌不清。”他眼中含著些許異樣的光,看向遠處,又想起許多當年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