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眼蹙眉,想要裝睡卻是不能,“莊主,煙兒乏了……”她想要推開身後的男人,而他摟她摟得緊,好想要將她融入懷中,隔著衣物,她感覺得到他身子漸漸地變得溫熱,她一手枕在身下,另一隻手抓著楚籬放在她腰間的手。
他很容易就掙脫了她的手,扯開了她的衣帶,他的身體緊貼著她,輕咬她的左肩,她蹙著眉輕聲說:“莊主,煙兒真的乏了……”
楚籬玉眸微閃,俊美的臉上泛著紅光,輕吻她的唇,在她耳邊溫聲說:“那麼,等你身子……”
她心中劃過一絲莫名的羞憤,打斷他的話說:“莊主該找通房婢女,莊主願意,自有女子……”
男子眼眸之中含著幾分不悅,坐起身,俊顏微寒,“隻怕你心裏不願。”
她正是因為慕蓮兒的事心存芥蒂,這如何會是她的實話。
白絮一身青衣,在雅間之中等著楚籬許久,她站在窗前往下看,馬車聽在客棧前,男子白衣翩然如玉,引得眾多目光隨之。
童西站在雅間外,腰間別著佩劍,警惕地環視著客棧內來往的各色人群。
楚籬站在桌邊,他來隻為解藥,並不做多留,窗前的女子背對著他,聽到開門聲,她轉身看向楚籬,甚是輕鬆愜意地靠在窗邊,笑著開口對楚籬說:“無影掌的解藥,我可以交出,但是你也得給我一些東西作為回禮,禮尚往來,不要壞了規矩才好。”
楚籬麵色淡漠,眸子冷澈,並未看著那說話的女子,目光放在桌上的茶杯上,淡淡地說:“禮尚往來麼。”
白絮回頭看了一眼下麵的街市,繼續笑著說:“無影掌的解藥我已經讓人送到楚府,找你來,不過是要告訴你,”她頓了頓,看著楚籬,臉上的笑意不再,“你以為憑你一己之力能夠與魔牙門和白家相抗衡麼,炎煊對天落莊也不見得會存什麼善心。我隻要黑石蠱,你這麼防著我,實在不值得。”
楚籬眼眸微沉,俊顏含著幾分決然,“你能夠逼出輕煙體內的黑石蠱而不傷她麼。”
“能夠。”白絮見楚籬有了退讓,自信地回答說。
藍輕煙喝過藥,看了胸前的黑掌印真的消失不見,心口也不像之前那麼堵得慌。
白絮坐在桌邊,見女子從屏風後出來,站起身朝她走去。
藍輕煙隻覺得在哪兒見過她,卻不記得確切時候,但對這青衣女子沒什麼好感,她身上帶著幾分邪氣,讓她喜歡不上來。
“輕煙姑娘,黑石蠱實在不是什麼好東西,在你身體裏,你這柔弱的身子,可無法操控得了它,等我逼出黑石蠱,你就和常人無異,也能和楚籬過平淡安穩的日……”
藍輕煙看到白絮手裏的木盒中的白色蠱蟲,雞皮疙瘩起了全身,她後退著搖頭,打斷白絮的話問說:“你要怎麼做,逼出我體內的黑石蠱,你是什麼人?”
白絮看穿她的抗拒心,笑著蓋上木盒蓋,解釋說:“你不記得見過我,倒是讓我意外。不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名‘白絮’,香城白家少當家,也是白葉同父異母的妹妹。”說到這兒,她以為藍輕煙應當不會知道白葉是誰,試探性地問道,“你知道白葉麼。”
藍輕煙搖了搖頭,卻沒有像之前那般緊張不安,她走到窗邊,和風吹著,她心裏也舒坦不少,“白葉是何人,既是你阿姐,我該知道她麼。”何況香城白家她也是鮮少聽人提起。
白絮笑了笑,眼眸上覆著一層冷蔑,故意要將白葉的事告知與藍輕煙,“白葉早年離家,遇險為楚籬所救,她和楚籬的事,你可親自問楚籬,不過仔細看了,你與我阿姐倒是有幾分相似,你說,會不會是……”她看著藍輕煙的臉色有些變化,笑意正濃,接著說,“楚籬身上的血玉正是白葉所贈,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麼。”
藍輕煙明顯感覺到白絮的嘲諷語氣,心裏不是滋味,她皺著眉不說話。她明白白絮的意思,莊主和她那位同父異母的阿姐有情,若是她真與白葉容貌相似,莊主對她的情意是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