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房門開了,一個人出現在燈光下,此人約四十多歲,滿麵紅光,一頭油亮的頭發,保養得很好,一看就是有錢的老板。這人開了門,一見張全明二人,不由一愣,問道:“你們……是值班的嗎?”
張全明搖頭:“我們有急事,請讓我們進去好不好?”
那人看了看他們,輕輕搖頭:“你們不像好人,有事的話,去找旅遊區的保安。”說著就要關門。張全明急了,嗖的一下將手槍掏了出來,頂在那人腦門上。
這下子把那老板嚇壞了,沒等他說話,張全明已將他推到屋子裏,李曉轉過身來,將門關了。
老板結結巴巴地說:“你們幹什麼……要錢嗎……我可以給你們,隻求你們別傷害我……”
張全明收了手槍,說:“對不起,我們沒辦法……你有電話嗎?”老板搖搖頭,說:“我出來休假,沒帶手機,不過……”他指指牆角:“那裏有固定電話。”張全明示意李曉去打電話,李曉看來有點猶豫,問道:“真的要報警嗎?他們會相信我們?萬一……”張全明吼了一聲:“快打電話,報警!”
李曉被他一嚇,隻得走到牆角,抄起了電話。張會明鬆了口氣,坐在老板麵前,平定一下心情,說起自己的遭遇。
那邊的李曉撥打了110,發現根本不通。原來是內部電話,不能打到外麵。就問老板,老板說打給門口的保安就可以,上麵有號碼。按照指示,李曉終於撥通了電話。果然接電話的是旅遊區的保安,李曉雖然驚魂未定,總算能把事情講清楚了,對方答應馬上開車過來。
張全明把自己的事說了一遍,那老板聽得目瞪口呆,最後說:“這是真的?”張全明將手槍一晃:“這難道是假的?我朋友已被割走了腎,現在躺在太平間生死不明,我可沒心思編瞎話。”
老板嚇得全身亂顫:“早知道這個,誰還敢在這裏渡假啊。”李曉打完了電話,終於鬆了口氣:“一會兒保安就過來,我們終於安全了。”
張全明還在惦記著胡偉:“但願他們快點,不然我的朋友隻怕支持不了多久!”
那老板安慰他們:“保安有車,應該很快就能來的。”他站起身來,拿過壁廚上的洋酒瓶子,給他們每人倒了一杯,說道:“這是威士忌,你們先喝點,壓壓驚。”
說完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了下去,笑道:“剛才你可把我嚇壞了,以為遇上了綁匪,要壓驚,也得我先壓。哈哈。”
三個人都笑了,張全明與李曉一仰頭,將酒喝幹了。
老板見他們都累了,就說:“你們先在沙發上躺一躺,等保安來了,我自然接他們進來。”
張全明點點頭,好像覺得很累,就在沙發上一倒,想平定一下心情,但是沒過片刻,他就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整間房子都開始旋轉起來。張全明以為自己喝多了,但一想隻喝了半杯,以自己的酒量,這點酒根本不可能喝醉的。
此時他的頭暈得更厲害,而且眼睛也越發的模糊起來,壞了,我喝的酒裏……想到此,他猛地一下跳了起來,想去拔槍,但這一跳,立時覺得腦袋裏嗡的一聲響,頭重腳輕地栽了下去。
再看一邊的李曉,早已經睡得像死豬一樣了。
那老板看著二人倒下睡去,嘴角邊露出一絲冷冷的陰笑。
等到張全明再次清醒過來時,他發現自己已經被綁在別墅的臥室裏,綁得非常結實,連動一下都不可能,嘴裏也塞著布,發不出聲音。看看牆上的電光時鍾,時間是晚上三點,看來自己暈倒的時間並不長。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敲門聲,有人在敲別墅的門。
隻聽那老板應了一聲,前去開門,讓張全明感覺到不解的是,客廳裏好像還有幾個人,在小聲地說笑,還有麻將碰撞的聲音。
老板開了門,隻見門口站著五六個人,正是旅遊區的保安。為首的一個班長問道:“劉老板,方才有人在你這裏打電話報警,說什麼被人追殺,這人在哪兒啊?”
劉老板大笑,對身後喊道:“老趙,瞧你幹的好事,把人家騙來了,你贏是贏了,可現在怎麼辦吧。”
客廳的麻將桌邊站起一個男人,笑著走到門口,對保安說:“不好意思,那電話是我打的,剛才我們幾個打賭,看有沒有辦法把你們騙來,現在看來,是我贏了。”說著他掏出一疊鈔票,塞給那班長:“讓兄弟們虛驚一場,白跑一趟,是我不對,這點小意思,大家拿著喝酒去。哈哈。”
保安班長有點想要發怒,可再看那疊鈔票,足有好幾千,也隻好堆下笑臉,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說完揣著錢,領著人上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