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選中了沈衝所在的白鴿公墓。她把王冠包起放入骨灰盒中,埋進了公墓。就在這時,袁萊發現有人在監視著這一切,料想是吳金生的人。看來吳金生已經猜測到了她的目的,所以她才拜托沈衝看好公墓。
不料袁萊擔心的事很快發生,剛剛埋下的骨灰盒晚上就被人偷走了。沈衝的那封信,使她心煩意亂,她疑心到是不是沈衝做的手腳,馬上派人去監視沈衝,卻發現沈衝在找萬博酒店的人。
為了探聽沈衝的虛實,袁萊派兩個人冒充公安抓住沈衝審問,於是就出現了開始那一幕。等到確定沈衝沒偷挖骨灰的實情後,袁萊把目標鎖定在吳金生身上。她花重金買通吳金生酒店的工作人員,終於套出了實情。
吳金生的確在那天晚上將一個檀木盒子帶到了酒店,進了套房,等出來時已經沒有那盒子了。看來吳金生將它放在房間裏。
袁萊知道吳金生在套間裏有個保險櫃,可她無法進入酒店,因為那裏很多人認識她。吳金生明確交代過,不許袁家人入住萬博酒店。而派自己的人去又非常不保險,一旦被抓,肯定要抖出自己,想來想去,袁萊心生一計,讓沈衝代替自己去拿王冠。
等王冠一到手,袁萊怕沈衝報警,就事先做好了一個布局,那個打電話的中年人,也是她的手下,這幫人在沈衝麵前演了一場戲,至於那個被打暈的女人,也是一夥的。
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讓沈衝認為,公安部門已經找回了王冠,以後沈衝自然不會去報警了。事實上境外的文物販子已經到了省城,在等袁萊與王冠,袁萊決定把沈衝帶到省城,再甩掉他,然後將王冠快速出手。
沒想到沈衝極是精明,居然看透了便衣的身份,搶了王冠逃走,幸好這時沈衝並沒懷疑袁萊,因為袁萊再次設計,騙過沈衝,終於再一次將王冠搶到手。
事情非常曲折,不是一句話能說明白的,沈衝聽完之後也是回味了一會兒,才歎息一聲:“你這麼好的條件,為什麼非要幹這種壞事!”
袁萊冷笑:“什麼叫壞事?地下的東西本沒主,我得到手就是我的。少給我上政治課,把他押走。”
三個人押著沈衝向林外走,沒走幾步,突然四周手電光大亮,十幾個人跳出來,把他們圍在中央。
隻聽嘿嘿一陣冷笑,走出一個人來,袁萊倒吸口冷氣:“吳叔叔……”
來人正是吳金生,他指揮著十多個手下早包圍了這裏,看著打手們將袁萊三人下了槍,這才一臉獰笑地來到袁萊麵前:“大侄女,辛苦了……”說著從袁萊手裏拿過那個裝王冠的包。
袁萊冷著臉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吳金生笑道:“你以為隻有你對這小子有興趣嗎?”說著從身後走過來兩個手下,一個上歲數的,正是那晚騙沈衝抽煙的老者,另一個卻是那個113號服務員。吳金生對沈衝說:“我這手下不小心丟了一個胸牌,被你盯住不放。幸好他機靈,沒露出馬腳。但我卻起了疑心,就派人跟著你。卻不想在超市跟丟了。原來是這丫頭接應你。”
袁萊道:“那他潛入你房間……”吳金生道:“我不知道,等我發現王冠不見了,一查酒店的監控錄像,竟發現這小子住了進來。所以我才肯定是他偷走了我的東西。當我正滿世界找他的時候,這家夥居然又在市區出現了,還住進了一家鍾點房賓館,他身上沒有王冠,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就派人暗中盯著。於是發現他從超市裏取出一個包,帶在身上,打車來了這裏。得到消息後,我帶了人趕到,早把這林子包圍了,沒想到一石二鳥,居然你也闖了進來。”
袁萊聽了,也不害怕:“事到如今,你想怎麼辦?”
吳金生一陣獰笑:“你老子已經入了土,我可不想殺絕他的全家,何況我們還有點交情。”袁萊道:“那你是要放了我?”吳金生道:“當然,你是晚輩,我沒必要跟你一般見識。隻不過有一件事你得答應我。”
袁萊問:“什麼事?”
吳金生道:“你老子當年與我一起入道時,曾經納過投名狀,為了以後你不告發我,今天你也得納一狀來。”袁萊一驚:“什麼意思?”吳金生從腰裏掏出一把刀子塞在她手裏:“去殺一個人,我就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