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淩領著安湘竹進了廚房,見灶上鍋裏果然有饅頭,給安湘竹洗了手臉,遞給她一個,“吃吧。”
安湘竹一把奪過來,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慢點吃,別噎著。”安雪淩看的心裏好難受,忙給安湘竹倒了一杯水。
一個白麵饅頭就吃的這樣香,足見安湘竹給虐待成什麼樣了,看到她,安雪淩就像看到當初的自己,真可謂“同病相憐”了。
很快吃完一個饅頭,安湘竹抹著嘴,意猶未盡:“還要。”
“湘竹乖,不吃了。”安雪淩給安湘竹擦擦嘴,“你餓的太厲害,一次不要吃太多,會撐壞。”
“哦。”安湘竹雖然不大懂,但是很聽話。
“湘竹,以後跟著我吧?”安雪淩摸著安湘竹的臉,“跟著我,你天天有饃饃吃。”
“嗯!”安湘竹用力點頭,小手用力抓著安雪淩的袖子,“我跟大姐!”
“乖。”
安雪淩笑笑,讓安湘竹自己出去玩會,她開始燒水,給安湘竹洗個澡,換換衣服。
燒著水的功夫,她進屋裏找了找,也沒有安湘竹穿著合適的衣服,想起微陽院裏,還有自己小時候穿過的,即回一趟微陽院,直接翻牆進去,劈開鎖進門,打開櫃子找衣服。
之前他們母子三人被趕出去的時候,除了一些貼身的衣服,別的東西趙氏都不讓他們帶,因為安延之的病被說成是瘟疫,所以這院裏的東西該扔的扔,該燒的燒,也幾乎什麼都沒剩下,安雪淩翻了半天,也沒找到一件合適的衣服,坐到光溜溜的床上生悶氣。
兩手向手一撐,她明顯感覺到異樣,心中一動,起身摸了一會,在當中一按,四四方方的一塊床麵居然陷進去一點,她試著往旁推了推,還真的推開了,一個漆黑的甲方盒子赫然入目。
會是誰留下的東西?母親嗎?
還是這屋子以前的主人?
如果是母親留下的,既然藏的這麼隱秘,那肯定是重要的東西,母親臨走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帶走呢?
安雪淩滿心疑惑,先離的遠一些,扔個東西過去,確定沒有機會,這才把盒子拿出來,打開。
一塊掌心大的瑩白玉佩靜靜躺在盒子裏,其餘什麼都沒有,安雪淩想著這可能是母親或者其他人的定情信物之類,拿起翻來覆去地看,也沒有任何可以證明擁有者身份的東西,即把盒子一道拿走,回去問問母親再說。
實在沒有合適的衣服,安雪淩隻好回去把自己的一件衣服改了一下,先湊合著給安湘竹穿。
安湘竹正在牆根處玩泥巴,因為平常也沒有哪個孩子願意跟髒兮兮她玩,她都是一個人默默地縮在角落,玩泥巴是最經常的。
這孩子的性格,有些孤僻。
安雪淩招呼歎一口氣,招呼道:“湘竹,來洗澡了。”
“嗯。”安湘竹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走過來。
進了屋,安雪淩兌好水,脫掉安湘竹的衣服,把她抱進盆裏。
常年吃不飽,穿不暖,安湘竹已經六歲了,卻又瘦又小,跟三四歲的孩子差不多,肋骨條條可見,摸著都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