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頭來:“還要說什麼?沒說完麼?”
“你怎麼回去?”
“打車咯,要不然就走回去。”
“很冷了,要不,你在這住一個晚上?”天呐,說出這話的人,是王瑾麼?我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看到她臉紅。
我開玩笑說道:“很久很久以前,和你住了一個晚上,那個晚上是我人生中最美妙的晚上,但是卻讓我付出了丟掉工作的慘痛代價。”
“我好心叫你,你不住?拉倒!”嘭!門重重關了。
這才是她,讓你惹不起也躲不起的林妖婆。
我正要走,誰知門又開了:“你到底住不住!?”
“能抽煙嗎?”在她家裏煙癮上來我忍了好久了。
她點點頭,膚若美瓷,唇若櫻花。
“我睡你家沙發?明早我走後,你一定會拆掉沙發套,給我枕的枕頭和蓋的被子你也會拿去洗,甚至會丟棄,對嗎?”
她沒點頭,也沒說話。表示默認。
“那還是算了。”以前咱穿著迷彩褲近身T恤破行頭,人家哪正眼看過咱,開口閉口下等人,如今換上一身值錢的裝備,身價升了好幾等。我頭也不回的大踏步走了……
被革職了,不用到辦公室上班了,在倉庫門口,我很隨意地躺在那小塊草地上,望著落日消失在天邊。她就這樣長發飄飄,白裙袂袂地走入我的視線,微風吹過,秀發劃過一條條美麗的線條,草地上平添一股清新脫爽的美。這是?大學裏的校花姐姐!?
我嘩啦坐起來,是虹姐。喜新厭舊的虹姐,到處找合適她胃口男人的虹姐,試圖把天下男人都篩個遍,篩出一個可以治療自己性潔癖的虹姐。所謂美女,就像虹姐這樣,應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以前以為,我的生活如果是一首美麗的詩,那麼虹姐則是詩裏最美的句子。可惜,不是……
“怎麼會這樣?”她第一句對白。
“什麼怎麼會這樣?”我冷冷反問道,也不知她想問什麼。
“怎麼和自己的好朋友打架了?還兩個人都被處分了?”看她緊張的樣子,好像很真似的。
“骨頭癢了,就打了。就像你,骨頭癢了,就到處玩男人咯!”我宣泄著我連日來積壓胸中的鬱悶。
她不怒反笑:“你是說……我和金融部經理吧。我以為你生了我什麼氣,原來是為這個。”
我嚴肅起來:“那不是嗎?雖然說我和你什麼關係也沒有,沒資格去說你。可在別人看來,在我眼裏看來,你成什麼了?以前你和陳世美,我無話可說。後來你和棗禽獸你說為了子寒。可現在和棗瑟的事剛完,你又整上了另一個男人,你想讓別人怎麼看你?”
“為什麼你心裏這麼想,卻不和我說呢?”虹姐那帶著鄰家姐姐溫柔的責備,像一陣夏日的清風,讓人怒氣一下全消。
“我能和你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呢?我和你說豈不是成了我多管閑事?”
虹姐又是一個淡淡的微笑,舉措嬌媚,怯雨羞雲。“那個金融部的經理叫鄺剛,她的老婆叫梅子。梅子以前曾是我最好的朋友,就是她搶了我老公。”
虹姐的笑容一綻放,我早就投降:“嗯……?她搶了你老公?你現在又反搶她老公,那你現在是在報複她咯?”
“她叫梅子,是我們所有朋友中最活潑的女友。以前呢,我帶她回家吃飯,見了我老公一麵,沒想到我卻成了他們的紅娘。我與老公離婚後,她與我老公呆了一段時間,又和另外一個女友的老公好上了,那個女友,孩子已經三歲了,離婚了,日子過得很慘。這是梅子的愛好,搶別人老公和別人老公睡覺。然後做一件最讓人不齒的事情,就是把他們床上的照片發給男人的老婆,以證明她的魅力。看到別的女人和自己老公睡在一起的照片,就像看著刀子一刀一刀割在自己心上。有一個朋友為此自殺了,吃安眠藥,雖然沒死,後來得救了,不過這種事情,給別人的創傷是無限的。”虹姐說話都是淡淡的,哪有疼得如一刀一刀割在心上的樣子。
“靠……這種女人都有?你們以前是不是集體搶了她老公她才會這樣對待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