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忽然喊了一聲,中斷了淺村龍次和淳於飛的比試,我可不想淳於飛在這樣萬眾矚目的情況下用出血族的異能,要真是那樣,恐怕就連他的姐姐也保不住他。
淳於飛和淺村龍次都將目光轉向了我,我也是飛身上台,先是朝著淺村龍次一抱拳,這才向淳於飛道:“在下夏凡,之前我和淺村龍次就有一個約定,會在這裏作一次比試。”
“這樣的話,那就看夏凡兄的身手了。”淳於飛對著我一抱拳,便下台去了,他也是個聰明的人,剛才是情急之下準備用出異能,但他也是知道用出異能的後果,此時有個台階下,當然不會做出傻瓜的決定。
淺村龍次見淳於飛下去了,朝我說了一個“請”字,又擺出了剛剛的不動如山勢。
我沒有擺出什麼架式,而是隨意往那裏一站,同時掌心向上朝淺村龍次伸出了手。看似隨意,但是無形的氣勢卻已經彌散開來和淺村龍次相抗衡著。
從純武學的角度而言,淺村龍次已經達到了登峰造級的地步,在氣勢之爭上一點也不輸給我,想要不使用異能法術擊敗他對我而言也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不輕鬆,並不代表我不能贏他,相反對這一戰我有絕對的把握。身為劍修,本就是武修的一個旁支。武修者都是武道修為達到極限之後才踏入修真的門檻,雖然相對於其它的道修、佛修而言,要求比較苛刻,但其對武道技擊熟悉程度,也令其在麵對其它同級別的修真者時,幾乎就是無敵的存在。換言之,若是換成道修或是佛修,他們也跟本不可能在不用法術的情況下去和一個武者對打,因為根本就不可能贏。既然我已經是一個劍修真者,對於劍道的理解就已經超越了登峰造極的程度,所以說不管對上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非異能人士的武道強者,我都有絕對的把握。
在淺村龍次的眼中,我銳利之極的氣勢,正如一柄出鞘的利劍。雖然現在我的手中沒有劍,但是作為一個用劍的極道強者,劍其實已經在我的心中,我就是劍,劍就是我。
劍峰所指,所向披靡,淺村龍次的腳下緩緩的動了,慢慢調整著方位,他在躲避著我手掌的方向。即使是巋然不動的高山,也不敢正麵阻擋神器的鋒銳。
他動了,我微微的一笑,不動如山勢,一但動了,也便出現了破綻,巔峰武者的對決,一個破綻,便足以決定成敗。
我忽的動了,趁著他移動的腳步尚未和地麵完全接觸,我一個力劈華山,手刀自上而下劈向淺村龍次的額頭。
淺村龍次的右手微微的抬高數寸,就堪堪擋住了我的手刀,但是他的腳下立足未穩,身體不受控製的晃了晃。
“山”終於動了,雖然隻是微微的晃了晃,卻是崩潰的前兆。我沒有給他穩住重心的機會,手刀又至,這次卻是斜劈,向著他身體傾斜的方向。
不動如山勢的根本,就是一個穩字,淺村龍次根本沒有逃避的可能,他隻有硬擋,妄圖用力量壓製住我,讓他的“山”重新穩固。
我向著他身體傾斜的方向,又是接連三記手刀,淺村龍次硬擋三次,但是身體的重心卻更加偏移,他的“山”即將崩塌。
當我的第四記手刀向他斬去的時候,淺村龍次沒有再舉手來擋,如果再擋一下,重心不穩之下,他必然倒地。
不擋?難道他要硬受我這一記手刀?我心下疑惑,手中卻沒停留,手刀狠狠的斬向淺村龍次的脖項。
當我的手刀,馬上就要斬上他頸旁大動脈的時候,忽然之間我的手像是被冰凍結住了一樣,停在了空中,竟然無法移動半分。
空間凝固!他竟然使用了異能!
就在我的手微微停頓的零點零幾秒的時間裏,淺村龍次終於恢複了重心,穩住之後充滿了爆炸力量的右手已經向我的肩膀抓來。
“可惡!”我低吼一聲,雖然手刀現在不能動,可是我的一雙腳還是可以動的,我一腳飛快的點在他膝彎處。
山腳是一座高山最為穩固的地方,我這一腳的目的並不是傷他,而是脫身。借著這一點之力的反作用力,我終於將手臂從凝固狀態中抽了出來,迅速的一個後跳堪堪避開了淺村龍次抓來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