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從這天下午起,我、芳月就開始不斷送走同窗三年的同學
我答:“蘇學武喝醉了酒,把他們的麼子事都一古腦兒說出來,高盼男才知又上當受騙,恨得不行,打了蘇學武兩個嘴巴,然後一個人跑下山。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回去了!”
芳月歎息。
水往高處流,
人向低處走。
高攀公子哥,
個個都不就。
5月3日上午,畢業班召開最後一次全體班會。班主任章老師走進教室,說:“同學們,除兩位要補考數學的同學外,其他人都已畢業,現在領取畢業證。”
大紅畢業證到手,絕大多數同學笑吟吟的。他們盼了三年,盼的就是這一天。
發完畢業證,章老師又說:“還有兩件事我要告訴你們。一是不願參加預考的同學,這個會散後就可以回家;二是昨天我收到一封信,是我一個朋友寫來。這個朋友是縣中藥材公司經理。他們單位要招男職工,經考試錄取後,先去地區供銷學校培訓兩年半,然後回公司工作。有願意報考的,今天就到我這裏報名。招工考試時間定為六月初,具體時間到時專門通知。同學們!今天我們畢業了,讓我們到社會上去闖吧!祝你們事業成功,家庭幸福!”同學們報以熱烈掌聲,有的眼中蓄滿熱淚。
我們的青春
在這裏生根、
開花,
卻要到別處
結果;
你們說,
我們
動不動情?
從這天下午起,我、芳月就開始不斷送走同窗三年的同學。5月4日早晨,我倆又上街送走一批。回來的路上,就剩芳月、我、李小華、陳登科、簡貴、伍雲、狄文、高武、華森、書甜、瘦女等11員“大將”。
149、芳月幽怨地看我一眼;我和芳月來到教室,剛坐定,一個紅紅的影子就飄進來;玉潔的臉更紅,看芳月一眼,轉身出去;芳月心中十分甜蜜,不禁擂我一軟拳
我和芳月並排走在最後,我疑惑地問她:“玉潔到哪兒去了?為麼子沒見她人影?未必她也悄悄走了?”
“你問我,我問哪個?”芳月幽怨地看我一眼。
我心中一驚,立刻轉移話題:“你說,我是參加高考呢?還是參加招工考呢?”“你去問玉潔啊!”芳月白我一眼。
“你這是麼子意思?叫我麼子說才好?”我不知所措。
“我已為你想過——你參加招工考試十拿九穩,但高考更難得。這兩個事都好,可惜不能兼得……”芳月終於笑了。
“那你說說,我到底是參加高考呢,還是參加‘中考’?”我急了。
“我認為你應該參加高考,因為在你一生中,高考隻有一次,‘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而公司招工這些事,按中國的發展趨勢看,以後有的是機會!”
“謝謝你,月月妹妹!”我心中豁然開朗。
芳月臉紅了,心中歡喜,但嘴裏卻“噓”一聲,輕輕對我說:“你也不怕他們聽見!”她指指前麵的人群。
我悄悄說:“我一高興,就順口叫出來!”
“你高興麼子!剛才不是還為找不到玉潔而發愁嗎?”
我心中又是一驚,走著走著,肚中就有了一首詩。一行人回到學校,我和芳月來到教室,剛坐定,一個紅紅的影子就飄進來。是玉潔。我眼前一亮,驚喜地問:“你沒走?”
玉潔臉紅了,看看芳月,才對我說:“章老師讓我參加預考後再走。”
我知道她作文寫得好,章老師很喜歡她,遂不以為意,哪知芳月哈哈大笑,似有深意。玉潔的臉更紅,看芳月一眼,轉身出去。芳月問我:“山山哥哥,你知道玉潔到底為麼子沒走嗎?”
“剛才她不是說是章老師的意思麼?”
“你想想,她成績不好,數學還要來補考,參加預考有麼子用?”
“是本是這個理。但你們是那麼好的朋友,難道你不想她多呆兩天麼?”
“想當然想,可我們都要進入緊張的預考,哪有時間陪她?還不如她早點走!”
“你心真狠啊!”我笑笑。
芳月臉紅了,說聲“有時心要狠點,才能做大事”,又轉移話題:“你知道她到底為麼子不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