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日本人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那都是一些變態,他們的思維沒法理解,更是無法溝通了。
兩人不再說話,黑夜中隔著幾米的距離凝神對峙,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周圍的空氣像是微微波動了一下,夜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擾亂,變得紊亂起來。
地上的落葉被氣流卷起,像是被強行拉扯一般,繞著高樹相容的身體盤旋飛舞起來。一個無形的氣場在高樹相容周圍逐漸成型,幾股若隱若現的氣流就像水中的漩渦一般繞著他的身體環繞流動。
高樹相容的氣勢驟然強盛起來,龐大的壓力猶如實質一般湧現出來。
羅立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危機,體內的靈息受到刺激猛地升起一個氣旋,在體內急速翻滾湧動,化著一道狂飆向四肢百骸中衝了出去。
“絕對不能讓高樹相容的氣勢凝聚到頂峰,”羅立心中有了這種明悟,身形化作了一道狂飆,倏地向高樹相容衝去。
拳頭劃破空氣發出鞭炮般的一聲爆鳴,這一拳已經是羅立現在巔峰狀態下的一拳。在高樹相容的壓力下,他不論是精力還是身體都進入一個全盛的狀態,甚至連感知都進入了一個奇異境界,似是周圍的一切都映射在他的世界中,一草一木,空氣的流動,任何微小的變化都在他心中清晰地反應了出來。
高樹相容雙手交疊迎上羅立的一拳,碰地一聲沉悶的巨響,高樹相容上身向後一挫,腳下卻一腿猛地蹬向羅立的小腹。
羅立保持著前衝的姿勢,上身以一個極大的角度向左傾斜,險險地避過蹬來的一腿,忽然間右手撐地支撐起身體的重量,整個身體像是化著了一把巨刃橫掃而出,狠狠地劈中高樹相容的胸口。
高樹相容蹭蹭蹭向後退開幾步,嘴裏發出一聲大喝,沉肩前衝猛地撞向羅立的身體。
羅立的身體像是炮彈一般向後飛起,強大的衝擊力帶著他的身體在空中滑行了十幾米的距離,身後一堵涼棚像是紙張一般被破開,碎木亂飛。
羅立從破口中飛出,滾落在一牆之隔的另一處街心。
高樹相容像是一匹奔騰起來的犀牛,帶著一股狂飆的氣勢,從另一處撞穿了牆麵,同時降落街心。
這一條街霍然便是羅立當日痛擊沙東幫那一條街道。
街上有人,一百多號手持砍刀棍棒的幫派人員亂糟糟地聚在街上,周圍房屋店麵房門緊閉,不見街坊住戶的人影。
遠遠地似乎聽見有人在喊話的聲音:
“各位街坊鄰居,我沙東幫的沙海又回來了!”
“你們給我聽好了,在這裏我才是老大,我說了算。你們都要聽我的,凡是跟我沙海作對的,都沒有好下場。”
“那些屬於我的東西我要拿回來,那些舊賬我也會一筆一筆跟你們算清楚。”
“那天誰動了手的,自己站出來老實交代,我沙海還有得商量。不要心存僥幸,要是被我揪出來了,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沙海正意氣風發說得有勁,被突如其來的兩人硬生生地打斷,自然極為光火,一百多號幫眾轉頭過來怒目而視。
很快有眼尖的小弟認出了羅立,急匆匆地跑到沙海身邊一陣耳語。沙海向這邊看了一眼,幾個領頭的幫眾朝這邊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