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救護車長驅直入,直到羅立麵前才停了下來。
對於羅立的身體情況,紀世博似乎比起羅立自己都要緊張,聽說他受了傷,自然不會放過他。
街頭的動亂漸漸平息了下來,在軍方的參與下,事態很快得到控製。刑重的逐點清除也取得了成效,那些參與破壞的能力者被一一清理。
可是還是沒有山本真一的消息,這個人像是忽然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他既然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就絕對不會隻是閑著無聊圖好玩,但是到現在刑重一方仍然不能肯定他到底目的何在。
無論他想做什麼,現在應該都已經在進行了吧,刑重在辦公室內背著雙手走來走去,目光不時地看著桌上的地圖,眉頭深鎖。
“他的目的應該不難猜。”在三葉草實驗室的甬道中,羅立忽然開口說道。
“哦?”騰音笑著點點頭,鼓勵羅立繼續說下去。
“他搞這麼多事出來無非就是為了擾亂視線,分散刑重一方的注意力,甚至是對刑重進行誤導。如果他的目的很隱秘,他大可暗中進行就是了,何必要搞這麼多事?”
羅立想了想繼續說道:“所以他的目的應該很淺顯,甚至應該早就被我們摸到了頭緒,隻是我們自己沒有意識過來。”
警局內,刑重一拳重重地擊在辦公桌的地圖上,目標所指霍然便是三葉草實驗室。
羅立能夠想到的問題,他也同樣想到了,而這事一開始就和實驗室的藥物失竊有關,直至後來發生的一係列事件也都有實驗室的影子。
隻不過三本真一藥物既然已經到手了,他們便產生了一種誤判,覺得實驗室的事情應該已經告一段落,從而下意識地把實驗室忽略了過去。
刑重把所有的事情重新過濾了一遍,事情兜兜轉轉回到了源頭,脈絡逐漸清晰起來。如果三本真一的目標仍然是實驗室的話,那實驗室中除了那種貴重的藥物,就應該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
在三葉草實驗室中也不太平,前幾天出了內奸,上麵派了專人下來調查,這兩天隔三岔五地聆訊,正常的行政工作自然是停了下來,連試驗都無法進行下去。
對於那些大半輩子都在試驗台上度過的研究員來說,這感覺就像斷了糧一樣渾身難受。
紀世博心情就不怎麼好,從辦公室出來黑著臉走向自己的實驗室。
“你在幹什麼?”紀世博喝問,在他的試驗中,一個人影在電腦台旁做著什麼。
“張真南?你跑到我實驗室做什麼?”
那人回過頭來,紀世博認得他正是實驗室主管之一的張真南,心裏有些惱火,沒完沒了地問話調查就算了,難道我的電腦你也要來檢查?
“咦,不對!你不是死了嗎?”紀世博霍然驚醒過來,“你不是張真南,你究竟是誰?”
三葉草實驗室之所以搞成現在這樣,不正是這家夥偷賣實驗室機密才引起的麼?
“你就是朝陽計劃的項目主管紀世博?你比相片上看起來更年輕。”那人並沒有絲毫慌亂的情緒,好整以暇地說道:“你的才能我非常的欣賞,屈就在這種小地方實在是一種極大的浪費。”
他站直了身子做了個九十度的揖,正色說道:“還未正式介紹,在下三本真一。”
“三本真一?”紀世博愕然以對。
“我們大日本帝國非常需要閣下這樣的人才,如果你跟我去日本,我保證可以提供最好的實驗室,最充裕的資金,隻要你開口,我們可以滿足你的一切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