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的上,幫的上。”老六笑嘻嘻拉了他們兩個到跟前,低聲問道,“你們是不是有個姐姐嫁到了大王莊?”
錢家兄弟點頭,“正是,六哥如何得知?”
老六一臉神秘的又問道,“你那姐姐的婆家姓林,有三兄弟,對不對?”
“對,是啊。”錢家兄弟弄不明白,他為何如此清楚自家之事,“六個到底為何如此,快給我們兄弟說說吧。”
老六覺得關子也賣的差不多了,這才把聲音壓得更低,說道,“你們有所不知,我有個酒友在城南陳家做小管事,昨日我們兩個聚在一處喝酒,他喝得醉了,同我說了一件事,前幾日城裏不是有流言說,有人家種出了仙桃,吃了能夠延年益壽嗎?那事兒是真的,陳老爺給他那殘廢老爹就買了幾個回去,足足花了幾百兩銀子。你們想想,一棵樹能結多少桃子,能賣多少銀子?”
錢家兄弟都是聽了,都是滿臉貪婪之色,忍不住羨慕的直吧嗒嘴,“那是誰家有這等****運,居然冬日種了桃子?”
“不是別家,正是林家!”老六拋了重磅炸彈出來,錢家兄弟喳喳眼睛,立時激動的站了起來,“六哥,你是說,那桃樹長在我姐的婆家?”
老六點頭又搖頭,拉了他們重新坐下,才說道,“那桃樹,是長在林家,但卻不是你姐的那婆家,是同他們一家連了宗的林山家。”
“林山家?”錢家兄弟想了想,眼裏同時亮了起來,“我姐前些日子回家來,還說我姐夫跟著他們一個小侄女,用花窖種菜,很是得了些好處,卻不肯再讓我姐拿出來貼補娘家。”
“這就對了,我托人打探好了,那林山死了快一年了,家裏隻有一個寡婦和一對兒女,極是…清靜!”
錢大看著老六笑得得意,就問道,“六哥,是想趁夜去那花窖裏,順些菜蔬和桃子?”
不等老六回答,錢二已經一巴掌拍在笨蛋哥哥的頭上了,“那桃子和菜蔬怕是都賣光了,就是還長在土裏,咱們要拿出來賣,也要被抓住,還不如直接取了銀子妥當。”
“二兄弟,這話太對了,我也是這麼想的,銀子最實在了,咱們趁夜進去,用迷香迷了那母子三個,把銀子翻出來背走,神不知鬼不覺,她們過後就算報到府衙,也拿我們沒辦法啊。”
錢二有些小心眼兒,聽得他這麼說,就疑惑道,“六哥知道這般清楚,自己獨吞了這樁大財就是,怎麼告訴我們兄弟了?”
老六伸手替他們倒了酒,笑道,“這一來,是哥哥我同你們投緣,想交個朋友,二來,也是有個小事兒請你們兄弟幫忙,我打探到的消息說,你們那姐夫和他的三兄弟,輪換著在林家後院值夜,若是弄不好,容易被他們發現,若是兩個兄弟能設計拖住他晚去片刻,甚至不去,就再好不過了。”
錢家兄弟終於明白了自己的用處,想著那必定是自己姐夫,怎麼說找個借口也容易,就拍著胸脯把這活計接了下來,末了笑嘻嘻問道,“六哥,這次出手,必定能發個大財,我們兄弟也跟著沾沾光兒啊。”
“那是自然。”老六笑眯眯拍了他們的肩膀,“這樣吧,迷藥我出,你們把事情做得妥當了,再來幫我放風,最後得了銀子,我給你們三成,怎麼樣?”
錢家兄弟都覺三成有些少,剛要說話,那老六又來了一句,“聽說林家足足賣了一千兩銀,三成就是三百兩!”
三百兩?兩兄弟立時驚喜的眼冒金星,以前姐姐常有貼補,每次也不過百十文,若是能得了這三百兩,足夠他們十年之內都吃香的,喝辣的了。
兩人立刻點頭就應了下來,三人協議達成,就聚在一處仔細商量了起來,最後都是喝得滿麵通紅,各自散去。
這一日,林嵐因為早起吹了風,略微有些染了風寒,劉氏心疼女兒,就留了她在家裏歇著,林嵐也閑不住,動手包了二百多餃子,中午林夕回來,姐弟倆煮了一些吃,然後又用大碗裝了五十個,包裹的嚴嚴實實,一起送去南山給黑衣大叔。
結果,爬上累得頭上出汗,這冷風一吹,林嵐的風寒就更重了,晚上劉氏回來,又是熬薑湯,又是灌湯婆子,忙得腳不沾地,嘴裏罵著她就會添亂,那臉上卻滿滿都是疼惜。
林嵐自然不敢說實話,就瞪了擠眉弄眼的弟弟一眼,然後躺在床上捂汗 。
幾小不肯回到匣子裏去睡,團團擠在了她的身邊,這個用小手拍拍她,那個親親她,都是小大人般的一臉關心,惹得林嵐又是窩心,又是好笑。她怕把風寒傳染給他們,想要攆他們回匣子,可惜,五小都是得意的仰著小腦袋兒說,他們從來不會患病,倒讓林嵐羨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