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亡靈遊蕩,孤魂野鬼頻頻出沒,
幽怨城飄蕩著黑曼陀羅的味道。
不可預知的黑暗,吞噬人心。
貪婪,澆灌人無法滿足的欲望。
黑曼巴的哀嚎,背靠背的警告,
世界太繁華,太吵
無人傾聽,奈何,奈何!
死亡逼近,生的不歸之路,
它們發出最後的通牒!
正文:
走出屋子,一片白茫茫的雪映入眼簾,寒風呼嘯,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一片雪花飄到離洛修頭上,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聲音略有些發抖:“我們還是快想法子出去吧,還要趕路呢,要不然天黑了就看不到路了。”
“嗯。既然這裏是冰天雪地,我們就坐雪橇出去吧,反正我們有的是材料。”霂奎說到這,嘴角不禁往上揚。身後這個屋子裏,不少東西是可以用的呢。她在地下室裏找到兩截粗粗的樹幹,打算用兩截樹幹做狗拉式雪橇的底部滑行裝置。她吃力地將兩截樹幹一截截地拖到門外,然後用黯霄劍開始一點點削,直到滑行裝置成型。離洛修和慶彌飛把軟軟的單人布藝沙發搬到門外,正好瞧見霂奎在製作滑行裝置,就去找了柴刀來幫忙。童玲藝也找來了兩卷兩指粗的麻繩,還把幾床棉被搬了出來。
“離洛修,把那個沙發搬過來。”霂奎抹了抹臉上薄薄的汗珠,總算將這個滑行裝置做好了,真像是聖誕老人坐的雪橇啊。離洛修和慶彌飛把沙發搬到滑行裝置上,童玲藝用麻繩將沙發和滑行裝置緊緊的固定在一起,一個簡易的雪橇總算是做好了。霂奎從包裏拿出遛狗繩給顏晨綁好,然後將麻繩的一頭在遛狗繩的末端打了幾個結,確定不會鬆開後才坐上雪橇。
茫茫的雪原,一隻拉布拉多犬奔跑著,拉著四位正處於豆蔻年華的少年少女,他們的身後,落雪飛揚。
他們的要去的第二個地方,名叫幽怨城。
跨過冰雪,四人進入了一片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與雪原交界的地方,草木枯黃,毫無生機。但越往森林裏走,樹葉就越綠,綠得發黑。由於森林裏的路十分窄,都容不下兩人並肩走,所以大家不得不棄撬步行。森林裏少有蟲鳴鳥叫,四人一狗行走的步伐在林子裏也顯得格外突兀。天色漸漸黑了下來,他們剛好趕在天黑前走出森林,找到了一間空屋。
“看來今晚得在這裏過夜了呢。”霂奎看了看這件木製的小屋,房頂和房身上布滿了綠幽幽的青苔,似乎好久沒人住了。離洛修壯著膽推開房門,拿著電筒往屋裏一照,屋子裏塵土飛揚,各個角落裏布滿了蜘蛛網。一腳踏上木質地板,吱吱呀呀的響聲在腳下傳開,灰塵直衝鼻腔。“咳咳咳,好髒。“童玲藝捂著鼻子說道。”我們應該先打掃一下。“慶彌飛把眼鏡從他那高聽的鼻梁上取了下來,使勁的擦了擦上麵的灰,一本正經的說道。
清潔屋子的行動一直進行到夜晚11點才結束,四人穿著大氣坐在地板中央,身邊躺著幾塊黑得不能再黑的抹布。經過他們的打掃,屋子裏可以說得上是一塵不染了,看來,要睡上一個好覺還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啊。四人快速地把睡袋鋪好,明天是要趕路的,不和時間搶時間是不行的。就在霂奎躺下的那一瞬間,她看到了一個黑影從身邊掠過,是幻覺麼?她揉了揉眼睛,再看時並沒有看到什麼黑影,看來是自己太累了,該好好休息一下了,她暗想。在她躺下之後,一個黑色的影子在角落裏蠕動著,一雙黑洞洞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四人。
黑影在準備行動的時候還是露出了破綻,顏晨靈敏的嗅覺洞察到了這陌生的氣息,它立馬警覺起來,但也不敢輕舉妄動。主人曾說過:遇到壞人不要亂吼亂叫,要冷靜,在盡量保證自己絲毫未損的情況下與之搏鬥。顏晨扯了扯霂奎的袖子,霂奎平時睡得不深,很容易醒,所以顏晨隻是輕輕地扯她的袖子她就醒了。她明白顏晨有重要的是要說,不然是不會大半夜把她叫起來的,於是,她也沒有亂動,隻是躺在那裏靜靜的打量四周。四周黑壓壓的,她隻影影約約看見一個影子手裏拿著一個像刀的東西向她這邊走來。十米,五米,一米,那刀尖馬上要觸到霂奎的臉了,誰知,霂奎猛一睜眼,靈活地閃開了攻擊。
“你是誰?”霂奎冷冷的說道。來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用一種陰森森的語調說道:“背靠背,背靠背。”然後一閃,不見了。
背靠背?霂奎被他那陰森森的語調嚇出了一身冷汗,她坐在那裏,睡意全無。背靠背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和我說背靠背?霂奎靜靜的想著,四周安靜得可怕,洶湧的黑暗幾乎要將她嬌小的身軀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