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諾諾胡亂地用小手擦著臉上的淚珠,哽咽地看著葉夙煜,小手無意識地緊抓著葉夙煜的衣衫,一件幹淨整潔的青衣被抓得有些皺褶,“真、真的嗎?爹爹沒有騙諾諾?”
葉夙煜抱著諾諾的小身子,“當然了,爹爹永遠都不會讓你娘親跑出我的手掌心了,她隻能乖乖地在我身邊呆著。”俊雅邪魅的臉龐是自信的笑容,霸氣不知覺地西安路了出來。
“好了,你快回去吧,現在到你睡覺的時候了。”葉夙煜把諾諾放在了地上,小諾諾開心地飛奔出了屋子,目送著小諾諾走了之後,葉夙煜重新地回到了桌案上。
鏤空的檀木桌子上擺著許多的奏折。堆成了一個小山丘,葉夙煜淡然地坐在了桌子前麵,拿出最上層的奏折開始看著,一夜的燈火通明,一個纖長的俊秀身影在閃爍的燭光裏映著。
挺拔筆直的背,利落地下筆,沒有絲毫的停頓,自信從容。
藍色蝴蝶縈繞在一株綠色的山茶花上,優雅恬淡——
昨天晚上還是雜亂無章的奏折,現在卻是整整齊齊地擺放在了地上,葉夙煜還在奮筆疾書,當硯台中的墨水用完的時候葉夙煜就放下了手中的筆,把最後一張奏折關上,放在了最上麵。
他看了眼地上整潔的奏折,然後起身,閃身進入了空間,葉夙煜把水用靈力加熱,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的白色錦衣,頭上破天荒地戴上了一個白色頭飾。
頭飾約有二指寬,戴在了俊朗的額頭上,消弭了他自己身上的幾分邪魅霸氣,但是卻多出了些溫柔,好似翩翩公子一樣溫文爾雅,頭飾的中間鑲嵌著一個碧綠色的玉石。
打磨的上號玉石周邊是些銀做成的薄片圖形,精致得無與倫比,他把自己的頭發像沐妍一樣鬆鬆地紮在了後麵,但是居然沒有很娘的感覺,倒是像個俊俏的書生。
尋思著,葉夙煜還是放棄了拿把白色扇子裝逼的行為,腳上蹬了一雙黑色的筒靴。
看著自己裝扮得擦不多的時候,葉夙煜把自己臉上的胡渣掛掉,幹淨俊朗得像是二十來歲的男子,眉眼含著冷酷的笑意,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還是一塊寒玉。
看上去溫潤,但是摸上去卻是刺骨。
估摸著沒有差錯的時候葉夙煜才離開了自己的房間,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他到了沐妍的房間門口,伸手敲了敲,但是沒有人響應。
葉夙煜皺著眉頭直接地推門而入,但是裏麵卻是空無一人,他走到了衣櫥前,大手一揮就打開了衣櫥門,裏麵的衣服也隻有以前他為沐妍準備的幾件裙子。
就連諾諾平時最喜歡的那件黑色衣衫也沒有,葉夙煜皺著眉頭出了房間,腳步比來時快了不少,看上去像要飛起來了一樣,但是現在葉夙煜是心急如焚,哪管什麼形象不形象的事了。
當他感到了宮門口的時候,沐妍她們剛剛就要踏上馬車了,沐妍抱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諾諾,穿著淡粉色的荷花繡鞋正要鑽進馬車。
看著剛剛趕來的葉夙煜也沒有很驚詫,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還是快步地上了馬車,掀開簾子坐到了馬車裏麵,她把窗簾輕輕地掀開一腳,看著呆愣在外麵的葉夙煜。
如此年輕淨白的模樣真是帥氣,這也是沐妍最喜歡的一種男人類型了,雖然沐妍在部隊呆了那麼多年,但是卻很奇怪地偏偏喜歡書生氣息的男生。
就連懶懶的陽光都不甘地做了他的修飾品,小諾諾從沐妍的掀開的窗簾可憐兮兮地看著葉夙煜,眼睛都哭得紅腫了,更顯得那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個被拋棄的小狗狗一樣。
葉夙煜回過了身,一個縱身就到了馬車上,快速地進來馬車,沐妍皺著眉頭看著堂而皇之地鑽進馬車的男人,“你!你快下去,我們去的地方很遠的,那裏不適合你!”
雖然說陶甕穀山好水好,但是那裏的食物可沒有魔宮這麼奢侈,天天吃山珍海味都行,但是陶甕穀卻不同,那裏沒有那麼多的東西,隻有那份令人依賴的和平。
就像葉夙煜這樣天天吃得好睡得香的魔尊怎麼可能適應陶甕穀那樣平平淡淡的日子,再說了,生活在陶甕穀的人都適應了那份安寧,沒有大風大浪,也沒有什麼高級人物的日子,現在葉夙煜突然地前去,陶甕穀豈不是會動亂不堪?
說不定陶甕穀隱居的人還跟葉夙煜有仇呢,他身邊又沒有帶侍衛,她一個小女子可不能保證他魔尊大人的性命安樂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