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天昊深吸一口煙,眼神有些迷惘,又有些神采,好像是回憶到了往事。
雖然經常聽劉天昊講他以前的經曆,但大多數都是聽他吹牛的多,很多感情方麵的事情,他絕口不提,我也沒有多問。
“以前我有一群死兄弟,我們從魔鬼訓練營就再一起了,我們有二十個人,全都是孤兒,我們之間情同手足,比親兄弟還親,我們在一起有十多年了。
每次出任務的時候,我們都會在手背上劃破一道口子,然後舔一下,這是我們之間的一種儀式,象征著血戰,凱旋,以及生離死別,每次飲血儀式,都是我們之間一場莊重的儀式。
每一次出任務,基本上都會有人受傷,當然了,做我們這行的,早就把生死看透了,每一年的任務很多,有時候執行一個任務,都會有兄弟離我們而去。
每一次我都會竭嘶底裏的哀嚎,我把他們當做生死兄弟,但是看著他們一個個死亡,我卻無能為力,那種無力感,你知道是什麼感覺嗎?
我是所有人中的隊長,也是當中最厲害的一個人,不過大家各有所長,每次任務的時候,都會很默契的配合,雖然之前犧牲了幾個兄弟,但這並不影響我們後麵的生活,不過這種飲血儀式,就成為了我們祭奠逝去兄弟的儀式了。
後來的一次秘密行動,我們被組織坑害了,那次的場麵,我還記憶猶新,永遠都不會忘記,還記得那是三年前的冬天,寒風烈烈,我跟兄弟們得到上麵的消息,需要到境外參加一場恐怖分子圍剿。
本來上麵說會有人支援,但當我去之後,跟恐怖分子交戰了起來,遲遲不見支援,呼叫總部,卻總被掛斷,那一刻我知道,我們被坑了,有人要害我們。
沒錯,我們魔鬼訓練營出來的人,都是精英,也豎立了一些敵人,但我們都是在為國家做事,為什麼?為什麼會有人害我們?當時我真的想不通。
直到兄弟們都犧牲,我也因為跌落山穀而僥幸活下來,當我醒來的那一刻,我恍若重生,一下領會了很多東西,我以及兄弟們,不過是他們的工具罷了。
我沒有價值後,他們就胡把我拋棄,什麼狗屁特種兵,什麼狗屁精英,全他媽都是狗屁,之後我為了生活,我不得不去做雇傭兵,一做就是三年。
這三年來,我沒有朋友,隻有殺戮,仿佛隻有殺戮才會讓我忘記過去那些陰霾,才會讓我覺得兄弟們還跟我在一起。在國外戰場上,我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也不知道受過多少次傷,也不知道有多少次從鬼門關被拉回來。
三年的殺戮,我早已經習以為常,已經麻木了,於是我想著回來,回到祖國,這裏還有我的仇沒有報,我不僅要為我的家人報仇,我還要為我的兄弟們報仇。”
我一直沒有插嘴,靜靜的聽著劉天昊的述說,聽他說了這麼多以後,我才知道劉天昊原來還有這麼複雜的過去。
之前他隻跟我說做傭兵的事跡,卻從未提及過做傭兵前的事情,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他是不願意提及,因為那是他的傷心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