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煙,寧嘯做事仔細得很,我被他逼退回朔雲城,從來沒碰見過他,也看不出來哪些人是他安排的。”林曉雙雖然不懂謀略,見到水玉煙的慎重,也覺得心情有些凝重。
水玉煙輕歎一口氣,道:“我知道。大家都小心一點行事吧,我既然來到了這裏,他們也必然很快就會露麵的。眼下迎戰,我能用之人也著實不多了。”
秦鳴的心思,無非是不想她水玉煙好過而已。而寧嘯,就是為了報斷臂之仇。既然他們布下了天羅地網,逼水玉煙來到了這裏,又怎麼會不親自來收網呢?
他們身上流著一半相同的血,做事都是一樣瘋狂啊。
這一生,不死不休!
朔雲城像樣的客棧有五六家,以蕭白的行事作風,不可能帶水玉煙住條件差的客棧,所以倉行雲帶著索命一到朔雲城,就分頭一家一家地找。
倉行雲沒有看見水玉煙,卻碰見了林曉雙。
林曉雙看見他,也是一愣,連忙把倉行雲拉到人少的地方,劈頭就道:“你究竟怎麼搞的,煮熟到嘴的鴨子都能飛了!”
天曉得林曉雙發現蕭白與水玉煙共住一房,簡直就驚得像活吞了一隻青蛙。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水玉煙跟倉行雲居然黃了,這也像水玉煙會做的事。但是水玉煙竟然嫁給了蕭白,這事兒可比左錦麟說喜歡她還要黃啊。
她的直言讓倉行雲皺緊了眉頭,身上的狂戾氣息也冷了幾分,他不悅的道:“我不想講這件事,你告訴我她在哪兒。”
若是放在以前,林曉雙怕倉行雲得很。但是如今明知道看在水玉煙的麵上,倉行雲不會對自己如何,也就不再怕他。她小臉皺在一起,氣鼓鼓地道:“你還找她幹嘛!”
倉行雲沉默不語,直接往林曉雙剛才出來的客棧走去。
林曉雙慌忙拖住倉行雲的衣袖,道:“她不在客棧,玉煙和蕭白一大早就觀察地形去了。”
“觀察什麼地形?”倉行雲果然停住腳步。難道水玉煙正在找路進叢林,真的打算去苗疆找蠱王麼?
林曉雙扁了扁嘴,脫口而出道:“你腦子裝的是屎嗎?自然是朔雲城的地形啊。這裏是寧嘯和秦鳴的地盤,不仔細觀察,若混戰起來,逃命都不知道往哪個方向。”
聽到林曉雙第一句話,倉行雲就雙目微眯,身上散發出狂戾的氣息。他陰測測地道:“看在玉兒的份上,我也就不找你算舊賬,如今,你還想爬到我頭頂上撒野?”
他指的是林曉雙對他下毒的事,林曉雙又豈會不知,她幹笑連連,非常沒出息地軟了姿態,道:“那也看在玉煙的份上,不計較我說錯話行嗎。”
若是水玉煙在這裏,又要嗤笑林曉雙了。倉行雲哼了一聲,不願計較這點事,他更關心的是水玉煙想做什麼:“她不是來找蠱王的麼?”
林曉雙噘嘴歎了一口氣,道:“這事情的經過太他奶奶的複雜了,我三言兩語跟你說不清楚,總之蠱王眼下不在城裏,但是秦鳴那賤蹄子卻設了局,此時按兵不動,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突然冒出來弄垮玉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