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鳴啊秦鳴,難道我不這麼對你,你就會饒過我?方才是誰要本宮主斷臂毀容?”冷冷說完,水玉煙迅速點住秦鳴穴道,右手揚起,每兩個指尖夾著一粒藥丸,迅速打向地麵,騰起一陣煙霧。
片刻後,原本中了麻藥動彈不得的眾人,都感覺自己能動了。
水玉煙再看向廳外花園裏,竄進來的緊張備戰梅妃餘黨,她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出廳門,先是扶住單妍鳳的手腕診脈過後,朝蠱王朝風點了點頭,道:“鳳五姑娘無恙。”
然後,水玉煙便朝那幾個壯漢走去,明明都是虎背熊腰的大漢,手底下功夫也都不弱,也習慣了殺戮。但是水玉煙每走一步,卻像踩在他們心尖上一樣。眼前不是什麼絕頂高手,而是傳說中任性脾氣又壞,冷血又愛記恨的水宮主啊。
更可怕的是,倉行雲見到水玉煙出了廳門,立刻將寧嘯扔給索命,迅速跟上水玉煙的腳步,就站在她的身後,那一副狂戾寡情、毀天滅地的氣勢,更叫人心生懼意。前麵一尊難纏,後麵這尊可怕。
“本宮主從一數到三,還願意留下來陪葬的,盡管留下。若是不想死的,隻管走,本宮主絕不阻攔。”水玉煙伸手從發髻上取下發簪,放在手裏把玩著,漫不經心地說著自傲之極的話。
“你們不怕本宮主的毒,也該聽說過風矢柳如繡的殺招吧?”
那些人剛才見水玉煙在廳裏頭露的那一手,誰還敢認為她不能殺人於無形。更何況她不提醒許多人都忘了,眼前這女子,就是殺人不眨眼的風矢柳如繡啊!
再加上水玉煙身後那尊無形的壓力,水玉煙還沒有開始數,那些人立時不見人影,逃得像被鬼追一樣。
但就在此時,整座宅子外圍升起了滾滾濃煙,朝風臉色立時一沉,目光像盯著死人一樣看向秦鳴。
已然變成光頭的秦鳴,臉上是猙獰的笑意,她得意地道:“嗬嗬嗬嗬!整座宅子外麵都澆了燈油,鋪著柴火,有你們這麼多人作陪,我可不怕死,大不了到了陰間繼續鬥。”
她簡直瘋了!
更驚險的卻在這時候,四麵八方射進來無數的火箭。
倉行雲迅速拉起水玉煙躲進廳裏,朝風也抱著單妍鳳進廳,大風鏢局的人立刻合力把門關上。
四下房子都著了火,但是火箭仍然不停。縱然在座的有好幾個絕頂高手,也都闖不出去。
“少主,火勢太大,我們可闖不出去啊。”將寧嘯和秦鳴都製住之後,索命朝倉行雲說道。
火勢蔓延非常迅速,由於外麵火箭連續發了幾批,溫度也升得非常快,一下子待在廳內的人,全都感覺一陣熱浪逼人,怕熱的人都開始出汗了。
秦鳴連連輕笑,像她這樣的人,無論什麼時候,笑聲都不會太大,即使是說著最陰狠的話,她的聲音還是很動聽,笑聲還是很迷人。
她看著水玉煙,道:“水玉煙啊水玉煙,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你最在乎的人都在這兒,他們都是為你而死!”
倉行雲抬手就想給她一巴掌,但是秦鳴仰著頭,麵帶笑容,道:“你打呀,反正不止疼在我身上。倉行雲,你看不起我不要我,不打緊,咱們一起死!你最在乎的人也都在這兒,他們也是為你而死!”
“難道你也要拖著寧嘯跟你一起死麼?”倉行雲想不透,秦鳴為何連自己的親弟弟也算計在內。
接連下來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的事態發展,寧嘯也是非常吃驚,他不解地看著秦鳴道:“八姐,令牌在我手中,王將軍是怎麼會聽你的?”
秦鳴雖然沒了頭發,卻是個美麗的小光頭。她嫵媚一笑,道:“令牌在你手中?你被火小竹那個小賤人迷了心竅,她把令牌偷到了手,你還不知!所幸被我發現了!”
“所以,你暗地裏安排了今天這些事,都瞞著我?”寧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這個姐姐當真的瘋子。他又問:“你為何連我一起算計?”
秦鳴癡癡地看了一眼倉行雲,才看向寧嘯,道:“嘯兒,我本不想毀了你,但是你為了火小竹一個外人,一而再地威脅於我,我也吞不下這口氣啊。”
原來寧嘯擄去火小竹,竟不是為了虐待她威脅水玉煙,水玉煙現下才明白。
隻聽得寧嘯喝道:“你把她怎麼了?”
秦鳴笑了笑,道:“你死了,她就是個廢人,隻怕她自己都活不下去了,我又何必對她如何。”